林赛儿感到了亲切,却茫然地看着老人。老太妃遂又说:“你不回答我,那老身就回答你;活着最美好,生命最美好。”
林赛儿悟着老人的话,老太妃继续道:“你要自尽,一定是因为绝望和痛苦。孩子,老身行将就木,其言也善;活着幸许可以让你看到绝望中的希望,但你若是结束了生命,绝望永远就是绝望了,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噢!这也许就是人们常常说的,好死不如赖活吧!”
“老太妃。”没藏公子不耐烦制止道:“你对一个奴婢说这些干什么,也不怕跌了身份。”
“孽障!送我回宫。”老太妃冷峭地骂了句,颤巍巍出了大堂,没藏公子们不敢怠慢,连忙恭送。大堂内剩下了林赛儿一个人。
林赛儿孓然,在麻木迷茫中,回味着老人的话……
王府大殿,察哥迁怒于萧音:“奏请国主抬举林冲,竟然诏封大白高国勇士,还他自由。你说,你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还是别有用心?居然敢擅自抹杀了本王的前仇遗耻!”
萧音婉言相劝:“在义合寨林冲并没有难为妾身,可殿下却试图几次三番要杀他,还将他的恋人卖入了部族为奴。杀人不过头点地,殿下亲王之尊,身为大白高国千军万马的统帅,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一个仗义勇敢的人?”
“你这是为仇人张目,为宋国人扬威!”察哥威胁道。
“殿下的罪名妾身承担不起!”萧音说罢,黯然走出了大殿,侍女锦屏、宝丫连忙跟随着去了。
察哥失去了发泄的目标,焦燥地踱着,自已同自已叫上了劲;他懊恼自已弄巧成拙竟让林冲成为了国主诏封的大白高国勇士,解除了奴隶身份。对非奴籍的人是难以明火执仗诛杀的,除非他犯了罪……
想着想着,察哥瞅见了一旁萎缩着肃立的陆谦,忽地冒出了个新主意。
“陆谦!”察哥倏地喝了声,问道:“你说说,林冲脱离了奴籍成为了自由人,最想要干的事是什么?”
冷不丁中陆谦吓一跳。
“他?他会寻找林赛儿。”陆谦连忙着胡乱回应。察哥却冷笑道:“你还忘了说,他最想杀了本王!”
其实这正是陆谦对林冲的判断,不敢说罢了;陆谦拿话搪塞察哥道:“小小匹夫,谈何容易。”
孰料察哥却说出了令陆谦心惊且困惑的话:“那本王就给他一次机会,也给你一次机会;给他的机会是复仇,给你的机会是忠心!”
萧音的寝殿中也议论起了陆谦。
“殿下可从没对王妃发过这么大的火呢!”锦屏揣测着说:“是不是从陆谦那里听见了什么?他可是知道了王妃的不少事。“
宝丫愤愤地说得笃定:“一定是他在殿下面前嚼了舌根子!全府上下谁都知道他想尽一切手段讨好殿下,谋出路谋前程,连狗看了都肉麻!”
萧音心绪纠结地倚在软榻上看着俩个侍女说得莫衷一是,忽然插话:“在林冲的生死上,他倒未必。”
俩个侍女对萧音的话感到诧异:陆谦卖身求荣甚至出卖了林赛儿,难道不怕林冲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像杀了他?
萧音却反问侍女们:“若不是他对宝丫一反常态暗中传递了消息,我们怎么能知道林赛儿被藏在了府中西苑?”萧音思索着继续提醒道:“陆谦通过我们向林赛儿揭露殿下企图谋杀林冲的真像又为了什么?不正是让林赛儿看破殿下的欺骗、不再甘于委身么?甚至险些暗杀了殿下。”
俩个侍女面面相觐中,锦屏仍旧嘀咕:“反正这人象只变色龙,王妃可不敢轻信了他。”
王府大殿,陆谦面对居心叵测的察哥大惊失色。
“林冲早已深恨贱奴投靠了殿下。贱奴担心还未来得及实施殿下计划,林冲就已经把贱奴给杀了。”陆谦推脱道:“贱奴一死事小,贻误殿下是大啊!”
察哥却说得信心十足:“本王断言,林冲一门心思要在林赛儿的事情上设法谋杀本王给予报复,他对你的仇恨却退而次之了。”
察哥盯着彷徨中的陆谦,意味深长道:“当然喽,本王还要演一出苦肉计助于你蒙骗他,咱们主仆唱一出周喻打黄盖!”
察哥朝着殿外喝声来人,俩个侍卫进入大殿。察哥指着陆谦喝令:“把这个奴才押去刑房上刑。”
“殿下!”陆谦吓得大叫。
陆谦被吊在刑架上受鞭笞,一阵阵惨叫着。察哥仔细着察看陆谦伤情,已经遍体鞭痕触目惊心,遂感到满意。
“嗯,惨不忍睹,足以令人同情。”察哥评估过刑伤,遂亲切安慰道:“无妨。要不了许多时你就会恢复得完好如初,这种事本王有经验。”
察哥让打手放下陆谦,特意叮嘱:“酒肉好生款待。”遂又对陆谦不容置琢道:“歇息一夜明日行动。”陆谦无力呻吟着谢过殿下,被打手架出了刑房。察哥招过一个侍卫低声吩咐:“盯着他,让林冲上套就行。”
“螳螂扑蝉,黄雀在后!”
侍卫心领神会诡诡一笑,闪了出去……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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