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王察哥在陆谦和一大群侍卫的扈从下回到王府,王妃萧音率王府一干人等照惯例在府门外恭迎。人们都看到,陆谦已不再是察哥的下马桩,而是骑在了战马上,地位显然是变了。
进到大殿,察哥便对萧音说,大白高国和宋国边境又起了磨擦,他得立刻赶过去。萧音遂道,妾身去为殿下打点行装。萧音说着正要离开,却被察哥阻止道,那是下人们干的事,爱妃陪着本王出征就行。他踌躇满志地说,宋国软弱,倒是大白高国割占领土的好机会!
“殿下若说同大宋交兵,妾身还是不去的好。”萧音回应。
迎着察哥质疑的目光,萧音不再迟疑,索性把话说得坚决些:“妾身不想再看到殿下杀我故国的人。”
萧音的话令察哥一怔,陆谦也暗自留心。
“你现在不是宋国淑女,而是我大白高国的亲王妃。”察哥很是不悦,以命令的口吻:“你当陪着本王出征鼓励我将士,壮我军威!”萧音却指指侍在一旁的陆谦,哂笑道:“殿下有眼前这个汉奸陪着伐宋,比我要管用得多。”
萧音的话说得很情绪,说罢离开了大殿,侍女锦屏、宝丫连忙跟随。察哥被噎了半晌,窝火地自言自语:“这些个日子她是怎么了?处处同本王作梗。”
陆谦忽然说:“殿下,恕属下冒昧。”他见察哥但说无妨的神态,谄笑地说出了后面的话:“自打殿下沾了林赛儿,王妃自是不爽。后宫的女人们,谁不为占得独宠争风吃醋呢?更何况王妃尚在新宠时。”
“你倒会为她开脱。”察哥想想有理,遂又狐疑道:“难道就不是因为其他的事?”
察哥这种狐疑令陆谦紧张;萧音对察哥的变化他比谁都明白,绝非是察哥去打大宋。但陆谦早已适应了察哥的多疑性情。
“女人除了争宠,其实很简单。”陆谦内紧外松,答得从容。察哥含笑颌首,笑得很阴鸷,很莫测。
陆谦脸上谄笑,心更紧张,更警觉;他别有用心替萧音搪塞蒙蔽了察哥,则十分清楚,察哥岂是好糊弄的人?一旦萧音同林冲间的秘密暴露,首当其冲受死的将是他自已!陆谦想着害怕,但退无可退;为着自已的屈辱复仇让自已重新活成个男人,他也不准备退了。
刚进到月华宫庭院,锦屏、宝丫便议论起了陆谦。
“陆谦在殿下面前的身份可是大不一样了呢!”锦屏说道。宝丫也说:“是呀,在殿下面前连贱奴都不自称了呢!倒口口声声属下属下的,十足得以参军自居,帮着谋事哩。”
“陆谦的心眼,无人可比。”走在头里的萧音说了句。
锦屏应着萧音的话,担心地提醒:“说的是呢!倒是王妃如此作践他,会招他恨的。他天天不离殿下左右,王妃当提防他坏事。”
“我作践他,他反倒高兴。”萧音对贴心侍女的提醒不以为然道。锦屏不解地追问:“这是为什么呢?”萧音笑道:“他暗中讨好我,最担心的就是怕殿下觉察、多心。”
“哦!奴婢明白了。”锦屏恍然着恭维王妃:“殿下见王妃恨他,反倒放心。王妃好智慧!”
萧音靠在寝殿的软榻上,想着拒绝伴驾察哥出征的事心里忐忑,每当这种时候,惟有对俩个贴心侍女可以倾吐,排遣烦恼。
“你们知道因为什么我拒绝了陪同殿下出征吗?”萧音问陪在榻前的俩个侍女。
锦屏、宝丫相互看了一眼,显然是心中藏事,嘴上则嗫嚅。萧音笑道:“你们俩个死蹄子,当面不说背地里一定没少说。说吧!我们情同姐妹,苦恼时,应该说说心里话。”
锦屏、宝丫不再拘禁,一唱一和说了实话:她二人觉得王妃这些日子对殿下不象往日那么亲热了。王妃是因为林冲,而且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感恩和关心。
萧音沉默半晌,点了点头。
俩个侍女中,锦屏要成熟许多,说出的话也更深刻,她道:“王妃若是因为殿下对林冲的不公同殿下呕气便也罢了,反正只是一种内心的东西,王妃不说,殿下不知。”她加重了语气:“但王妃若是三番五次地接近林冲、甚至在情感上也起了变化,一旦要是被殿下觉察,王妃可是想到了后果?”
“灭顶之灾!”萧音说出了后果,但随即却轻叹:“可我非但排除不掉,反倒是越陷越深了。”
萧音这话令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。
管家徐忠出现在了殿门口,萧音招呼徐忠进殿说话。徐忠禀报:“王妃,林冲成了角斗营的教练,被赫连父女大为抬举。”
“预料之中的。”萧音并不感到意外,若有所思道。她看着徐忠,忽地萌生出个念头,遂吩咐:“徐管家,你去趟赫连庄园办件事,但要换个身份,要办得秘密。”
徐忠悉心聆听着王妃下面的话……
赫连庄园大堂,锦衣装束的徐忠坐在客座上。
“你是东宫的人,我怎么没见过?”赫连保忠狐疑地打量着徐忠,却问得很礼貌。徐忠坦坦应对:“太子府的奴才何止几百上千,各司其职,大族长何能个个谋面?”
“嗯,倒也是。太子如何吩咐?”赫连保忠遂又问。徐忠摆出东宫人的架式道:“在下传太子口喻,召林冲伴驾教习武术,在下就是奉喻带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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