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晴薇露出得逞的笑。
宁啸有那么一瞬间有些佩服这个柔弱的女孩，能与他对视挑衅的年轻人，他见得不多。
“徐小姐，开门见山，我也不拐弯抹角。”宁啸嗓音有些沉，他拿出一张签了名的支票放在徐恋恋面前。
“金额你随便填，”宁啸威严地说，“我希望你离开我儿子。”
徐恋恋扯了扯嘴角，两个多月前她也收到过同样的一张支票。
只是这次，签名栏中的名字从宁北晟变成了宁啸，他们父子的办事风格还真像。
“如果我想要钱，就不会跟北晟开始了。”徐恋恋把支票推回去。
宁啸耸耸肩，有些不耐烦，“你想要别的也可以，直说。”
“我想要知道为什么，”徐恋恋直视宁啸，“你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我，为什么就觉得我不能跟他在一起？”
“因为你不配，”宁啸直接了当，“财团通婚是北晟必须接受的命运，他坐在这个位子，他就要遵守这个位子的规则。恕我直言，徐小姐，你家的那点产业，要不是得了晴薇的一点资助，可能已经破产了，你配不上我儿子。”
“宁先生，你误会了，我除了随我父亲的姓，我与徐家的产业没有任何关系。”徐恋恋正色澄清。
她手紧攥着裙角，努力保持镇定，“我是没有身价，没有地位，但我作为一个女人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配不上北晟。”
“女人？”宁啸冷笑一声，“徐小姐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，哪怕北晟只是跟你玩玩，我都觉得你不配。”
“您什么意思？”徐恋恋皱眉，心中开始慌乱。
“我本不想说的，毕竟女人的名誉很重要，”宁啸语气中充满鄙夷，“你与你姑父长期保持着那样的关系，你这种女人，怎么有脸爬上我儿子的床。”
徐恋恋的手心瞬间像是握住了冰，整个人都冷了下去。
“我没有！”徐恋恋彻底慌了神，急切地否认，“谁说的……明明是他骚扰我……他没有得逞过……”
“谁可以证明呀？”白晴薇呵呵一笑，眼中有着阴毒，“这事情可是你的姑母和堂妹告诉我的，你姑母都为这事跟你姑父离婚了，而且，你的大学室友沈凝嘉说，你自己亲口跟她说过很多细节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，不是她们说的那样，北晟知道的，他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这就是问题，”宁啸微微向后躺，显得更加威仪，“你是不是清白的，只有北晟知道，只有他一人信你。这个圈子很小，流言传得很快，你只要跟北晟在一起，这些事情就不是秘密。”
紧攥着裙角的手拧得更紧，徐恋恋感觉心结了冰，仿佛童年的噩梦还在继续。
“其实北晟玩玩女人，我并不会干涉，”宁啸漫不经心地说，“但徐小姐，你这样的名声会影响到北晟，影响宁氏，我就必须得出面阻止，你要是真的爱他，应该明白，离开他才是为他好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，外面又开始下雨，徐恋恋转头看了看窗外，有一只铃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了窗台，雨滴打得它盈盈摆动，像在对她微笑。
她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力量，长舒一口气，眼神终于恢复沉静。
“我想我们都没有权利决定什么事是对北晟好的，他自己更清楚他要的是什么，”徐恋恋轻轻地说，“宁先生，我与北晟今后如何，由我们自己说了算，请您不要插手。”
“徐小姐，你这个决定并不明智，可能会害北晟失去现在的一切。”
宁啸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，带了些肃杀的神色。
“我相信北晟有能力赢得自己想要的。”徐恋恋眼神变得坚定。
“爱情不是长久的东西，感情在现实面前是很脆弱的，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
“我只知道北晟需要我，我就不会离开他。”徐恋恋再次看向窗外，“宁先生，你说爱情不长久，那为什么你花园里的铃兰，今天还能开得那么繁盛呢？”
宁啸的神情震动了一下，花园里的铃兰是苏兰在离开宁家前种的。
这么多年过去，即便是她不再回来，不想见他，不在人世，他也从来不会让这些花荒废，因为它们是他所拥有的唯一一件与她有关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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