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一也是茫然,道:“王大哥有所不知,我自金水去往扬州,没有马匹,走的是近道。”
王隶道:“怎么走近道去了?”
陈一说道:“先前没跟王大哥说明白,这吴柳担心我等将消息泄露出去,引来追查,因此金水之人,只进不出。”
原来这金水堡的吴柳担心其他门派的人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,前来惩戒自己,便强行封锁了整个金水,只让人进,不让人出。若是镇子里的什么东西缺了,也只能报给金水堡,让金水堡派人前去采购。金水虽大,但是金水堡的人数也不少,想要封锁一个镇子,还是勉强能够办到的。而陈一,则是在某天雨夜,乘着自己熟悉金水附近的路,借着雨夜躲过了金水堡的人,才能逃得出来的。
“这么大个金水他能封锁住所有人?”
“是,金水四周都有暗哨,先前也有不少人先逃跑,却都被打了回去,甚至是当场诛杀。想起来,那时若是一不留神,可能我就将命都留下了。”陈一微微有些唏嘘。
王隶低吟一会,返身去问那老丈,道:“老丈,再次叨扰,不知前去金水,还差几多路程。“
老丈指了指旁边的耕牛,道:“它要去金水,得两个时辰。”
陈一此时笑道:“老丈,您这可是消遣我们?这我们骑得可是马儿,你怎用老耕牛来算呢?我等又怎知这您这耕牛的速度是有多快多慢呢?”
老丈不满,哼了一声,起身后走近了陈一,陈一以为这老丈要做什么,正有些莫名其妙,哪里料到这老丈劈头就是一鞭子。陈一躲闪不及,无缘无故就是挨了一下。痛的呲牙咧嘴。众人皆是愕然。公孙候却又不敢动手,恐伤了老人,便急忙道:“老丈快住手,还请见谅。”
老丈也不打了,道:“这后生如此无礼,该教训吧?”
公孙侯心里嘀咕,怎么说句话不如意就动手打人呢?料见是一疯老汉,所以也不生气,道:“该教训,该教训。“
老汉点了点头,道:“这马能走的路,牛也自然能走,对吧?”
公孙侯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老汉又道:“那这天下的事,天下人都可以管,对吧?”
公孙侯又是一怔,心想这老汉是真疯还是假疯,道:“这也是自然,只要力所能及的,还必须管。”
老汉这才道:“好!此去半个时辰,金水就是啦。喔,是用你们的马走。”
陈一听得此言,如哑巴吃黄连,楞说不上一句话。
王隶拍了拍陈一的肩膀,示意不要多言,而后对着老汉稽首道:“那我等就此告辞。”
老汉点头,回身躺下,背对他们,也不再理会三人了。三人见状,都苦笑着上了马,便又上路赶完金水,只是这陈一挨了一鞭,恐怕得疼好几天的了。
眼见他们已经远去,茅屋内又走出一人,一见老汉,着实吓了一跳,道:“嘿!你是哪个哩!为何扮成我模样,哎?”那人擦了擦眼睛,又定睛一看,老汉就此消失在他面前,不由得喃喃道:“莫不成我眼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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