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摆着一张桌子,只见一个瘦高女人坐在后面,看她的衣服像是牢头。
“犯人报上名来!见到本官为何不跪!”
“本宫是当朝绿衣公主,为何要向你小小牢头下跪?”
牢头哈哈一笑,举起一块玉牌来:“本官奉皇上之命,亲审公主,见此玉牌如同见皇上!”
还没等她反应,身后那两个狱卒往她腿上猛踹了一脚,皇甫冷雪身子不稳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。
双膝着地,皇甫冷雪心里忍不住一叹,堂堂公主,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,看来今日要栽在这人手里了。此时最要紧的是能让皇上相信自己,先出死牢再说,下跪便下跪,也算是权宜之计。
见皇甫冷雪跪下,那牢头道:“将你如何侮辱了和妃,以致和妃羞愤自杀之事从实招来!”
“本宫没做过这事,本宫是被人陷害的!”
那牢头将惊堂木使劲一拍:“胡说,铁证如山,你还敢狡辩!再不说实话别怪我用刑!”
“本宫是公主,你敢对我用刑!”
牢头哈哈一笑:“皇上叫本官全权审理此案,你看见这墙上的刑具了么,若再不老实交代,别怪我下手无情!”
皇甫冷雪心里暗骂,你一个狗屁牢头算什么官,也在这里嚣张跋扈!但又怕她真的用刑,面上不敢表露出来,只道:“本宫只记得喝了安神汤便睡了,醒来就在那里,本宫一定是被人陷害的!”
那牢头听她这样说,忽然目露凶光,狠狠道:“竟还嘴硬,只怕用刑才肯招!给她上刑具!”
“你敢!本宫是公主,你就不怕将来本宫出去找你算账!”
那牢头低声道:“公主若是能出去,再说这话!”
话音未落,那两个狱卒提来一副夹棍,就和电视上演的一样,把皇甫冷雪的手指套进中间,两头用力一拉!
皇甫冷雪咬紧了牙关才没喊出声来,但那疼痛直指心里,让她眼前一花,几乎看不清东西。
只听那牢头道:“这一下只是试试,公主可肯说么?”
皇甫冷雪深吸一口气喊道:“我要见皇上!我要向皇上解释!她会相信我的!”
“等到临刑时,皇上会见你一面的。”
身边那两人又猛地拉紧了夹棍,十指连心,皇甫冷雪疼的浑身颤抖,睁大了眼瞪着那牢头。
“怎么样,滋味还好么?久闻公主貌如天仙,如今这脸却成了这幅样子,啧啧,这手指今后怕也是废了。”牢头阴测测地笑道,“公主你看,墙上这百十种刑具都是死牢里出了名的,长夜漫漫,咱们有的是时间体会,什么叫做痛。”
话刚说完,手上的夹棍又紧紧地夹住了她的手指,那疼痛如毒蛇一般猛地咬住了她的神经!
“啊——”
“怎么办?你说该怎么办?”
从早晨知道了这个消息开始,柳白就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,一刻也没有停住。
“公主被打进死牢,方言总管他们又都被抓了起来,你说咱们该找谁去帮忙?”
“这样走来走去,能想到什么办法?”
柳白叹了口气,这才坐了下来,但没多久便又站起身来。
“去找你那位义母怎么样?看她能不能帮忙求情?”
“此刻她想必避之不及,定后悔了这个主意。”
“那……”柳白沉吟一下,“难不成去求玉楼公主?”
“自寻死路,此事或许就是玉楼下的手。”
“我实在想不出了,难道咱们就在这里等着,让公主在牢里受苦么?”
“莫慌,若皇上相信公主的话,公主必然不会有事。”
柳白想了想,忽然叫道:“我想起来了,公主的那个江湖朋友,叫做秦青语的,不是很有本事,咱们去找她!”
云岚立即道:“不错,她曾留下地址,我这就叫人去找。你且安睡,等我消息。”
云岚离了碧玉馆,回到水仙居。且不说秦青语此刻不知到了哪里,就算在国都,一个江湖之人怎么插手皇家之事。柳白空有一颗念着公主的心,全没有一点脑子,也算是关心则乱吧。
云岚叹了口气,换上了自己的夜行衣。
凉安园内灯火通明,没有人入睡,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第二遍受审。今日一天没有结果,所有的人都只说不知道。
奉命审理的官员也累了一天,但没有结果无法跟皇上交代,只好再审。
刚把公主的贴身侍女暖儿带进来,却见大门外走进一个人来,那人摘下帽子,竟是玉楼公主。官员连忙下拜,玉楼道:“我只是奉皇上之命瞧瞧审的怎么样,你继续。”
官员请玉楼落座,便继续审问暖儿。
暖儿见玉楼到来,呆了一呆。
玉楼道:“你只管照实说,我自会做主。”
暖儿点点头,才道:“公主每晚都喝云侍子送来的安神汤,昨晚喝完便睡下了,我睡在外间,夜里并没有听见公主出去。早晨方言总管来叫我,我进去一看,公主却没在里面,然后便听说出了事。我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到卫王房中去的。”
等她说完,玉楼问道:“你说的可都是实情?”
“都是实情。”
“那你也不知道公主是何时出去的,又怎么到卫王那里的?”
“奴婢确实不知。”
玉楼点点头,“好,你可以下去了,带下一个。”
官员忙叫她下去,带了方言不改进来。
方言不改见玉楼在此,心中不禁一凛,跪下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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