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,我就把烟给他保管了,在我的记忆里,狱警来查过上百次的房间,从来没有发现他藏在哪里了。也许是狱警故意纵容,也许是他的本事大,当我问他的时候,他自己也不肯说,只在我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递给我三根。我越来越佩服这个小偷了。
第二天放风的时候,没人再针对我,我给蒋光头塞了一包烟。他也没和我称兄道弟,要知道在监狱里只要是不惹祸,与人相安无事就是最大的‘奖赏’。第三天了,我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铜墙铁壁,满脑子都是杜鲁把我救出去的画面。
杜鲁,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。
下午,狱警就开始放松警惕,犯人们把食堂的凳子都给收拾到两边,中间让出一个巨大的空档来。典型的擂台比武,主事人就是蒋光头。看呗,他正在墙边坐着,褂子敞开着,一身的肌肉。
犯人们在外围开赌档,拿烟来赌,他们只有这些。
打我的那个张大兴有纸个笔,正在给人记录。
我和瘦子在拐角处蹲着:“唉,狱警不管这些?”
“只要有好处,不出人命,谁管你在这里干什么,你脱了裤子打—手枪都没人管你。”
墙边,就是蒋光头坐着的地方,一路排坐着四个人,瘦子说这些人就是监狱的四大天王,个个能打,可他们的本事和蒋光头比起来,简直就是小孩儿去找祖宗的麻烦,不知死活。
一个人脱了外衣,黑黝黝的一身肌肉。他手指着众人,原地旋转一周:“谁是第一个,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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