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在机场门口的陆建明,刚刚还看到段绍钧走出来的。怎么突然被人群围住了,便打了几个电话。电话没人接,他便下了车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。
走进人群的时候,发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,段绍钧在一边不停的问“有事吗”。
“怎么了?”陆建明问段绍钧。
“先上车再说。”
“她呢?”陆建明指着苏以晴问道。
“先拖上车去”段绍钧说。
陆建明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段绍钧,段绍钧的双手已经架起了苏以晴的一只胳膊。见陆建明没反应,段绍钧便催促到:“快点啊!不然你想等记者来吗?”
陆建明架起苏以晴的另一只胳膊,三人一起上了车。苏以晴就这样,已一种奇怪的姿势,上了陆建明的玛莎拉蒂。
“你怎么刚回国就这么快勾搭上姑娘了,看人家这哭得梨花带雨的,不会是在美国就认识吧?”陆建明一边开车,一遍打趣的对段绍钧说。
“我不认识她。”
陆建明张大了嘴,表示不相信。
苏以晴的哭声停止了,只是还在轻轻抽泣。意识到他们谈论的是自己,也感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:“我们不认识,不好意思,前面放我下去吧。”
陆建明握着方向盘,没有停车的意思。
苏以晴在车里的狭小空间里,车里坐着两个陌生的男人,心里开始有些紧张。虽然旁边坐着的男人,长的好,不怎么像坏人。她看着段绍钧,等着他发话。
“小姐,这里是高速,你要去哪里,我们可以送你过去?”
苏以晴这才看着窗外,段绍钧说的是事实,“下了高速放我下去吧,不用麻烦了。”
“建明,下个出口下去”段绍钧说。
前面开车的陆建明点点头。
下了高速,陆建明就把车停下来了,苏以晴便下了车,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上。
车子里,苏以晴刚坐过的地方,一个很熟悉的方形的标志,映入段绍钧的眼帘,那是Luochi的标志。
“苏以晴,行政部,行政专员”,段绍钧拿起工牌心里默念道。上面有她的登记照,应该是很多年前拍的了,白色的T恤,扎起的马尾,上扬的嘴角,充满了朝气和活力。
“怎么认识的这姑娘?”陆建明问道。
“我们不认识,只是在飞机上见过一面。”
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再见了吧,段绍钧心想。
“你总算回来了”,陆建明说。
段绍钧看着车窗外,看着窗外的景色快速的向身移动。
“嗯”段绍钧淡淡的答复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段绍钧问。
“很糟糕!董事长处理日常事物力不从心,上任CEO留了一堆烂摊子,库存已经高达25亿,公司基本上已经没有活动资金。虽然董事长对决策失误没有直接责任,但是董事会对任命失误颇有微辞。”
“我们的市场占有率也从9%!降到不到4%!欧力已经取代我们成了第一,罗绫紧随其后,加上很多国外品牌侵蚀,我们现在情况很不好。”
确实很糟糕,比段绍钧想像中的情况还要糟糕。没想到盛极一时的Luochi,曾经的女装老大,年营收达到百亿,顶峰时期的直营和加盟店铺加起来达到5000多家,会落到现在的境地。也难怪周振国会想起他这个,多年远飘在国外的儿子。
“回家还是去公司?”陆建明问。
“去际豪酒店,我定了房间。”
陆建明作为周振国的侄儿,对周振国和段绍钧的关系还是知道的。段绍钧是周振国和前妻生的,后来因为离婚,段绍钧就随了母亲姓。
段绍钧高中毕业之后去美国读书经济管理,就一直在美国生活,说对周振国心里没有抱怨,那是不可能的。所以他对段绍钧住酒店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。
“喂,伯父!嗯,嗯,接到了,在车上。不过他不回来,先住酒店……际豪酒店!嗯,嗯,好,就这样。”
段绍钧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,是七年未见的周振国,他的父亲。
周振国放下电话,没有强求段绍钧回到周家别墅来,毕竟父子七年未见,关系要慢慢弥补,急不来。既然他现在不愿意回来,就随他好了,人既然已经回国了,以后总有机会修补这份关系。
周振国不禁感慨,果然是老了,不仅收拾不了Luochi的局面,也开始对亲情格外重视,他开始后悔一直没有找机会,修复这段父子感情。
曾经他和段绍钧也有普通父子的亲密时光,不过在他和前妻离婚以后,这种关系就不复存在了。
这些年周振国忙着在商场拼杀,每天盯着营收、利润、市场占有率这些指标,神经一直紧绷,一直没有机会和段绍钧好好沟通。
Luochi在急速扩张,到达顶峰之后,就一直走下坡路。店铺越开越多,公司却不盈利反而亏损;款式越来越多,随之而来的库存也开始占据公司的现金流;拿出股权激励人才,却留不住高管,上至副总裁,下至经理,过年以后已经有50多名离职。
Luochi现在面临的情况是资金链断裂,库存高企难以消化,人心涣散,市场竞争激烈,可谓是墙倒众人推。
曾经白手起家的周振国,建立了他的女装王国,可是他的经营哲学,似乎一下子失效了。面对变化莫测的市场,他不得不服老,是时候培养下一代,把舞台让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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