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斯宾德心情很好,穿上衣服,跟贝特去超市,他喜欢这种参与进她日常生活点点滴滴的感觉。
剑桥太小了,他们在超市遇到了熟人。
雷德梅恩调侃式地打招呼,有些小雀斑的脸上笑容灿烂:“哈喽,小学姐,宁芙也要逛超市的吗?”
法斯宾德攥紧了贝特的手,朝雷德梅恩挤了个微笑。
贝特:“宁芙也要吃饭的。”
雷德梅恩:“这是你男朋友?”
“是的,迈克,这是埃迪,特里的粉丝。”
“你好,”法斯宾德点头,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他看上去可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。
雷德梅恩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法斯宾德的敌意:“你好,你们看起来般配极了!”
法斯宾德笑容真心了很多:“谢谢,我也觉得。”
他们说了几句话就道别了。
贝特今天兴致好,在精力充沛的又无聊的时候,她是把烹饪当打发时间的爱好的。
他们买了一堆材料,贝特打算整一个经典法式大餐。
法斯宾德给她打下手,干得还不错,他家就是开法国餐厅的,对这些他也很了解。
最后坐在桌子前已经八点了。
法斯宾德忍不住笑了:“我们吃不完,怎么办?”
贝特:“简单。放冰箱,明天热一热,打包分给流浪汉们。我以前都这么干。”
有时候她烹饪不是为了填肚子,而是单纯为了口腹之欲,甚至于单纯想做个漂亮的甜点,摆个好看的盘。
那时候那些吃的当然就需要人处理了。
而欧美国家是永远不缺流浪汉的。
贝特的语气平淡。
法斯宾德亲了她一口:“baby,怪不得人人都爱你。”
贝特没get到他的点:“我没想他们爱我。我并非救济他们,只是为了处理剩饭。别想多了,我不善良。”
真是太诚实太坦率了,可爱得让人忍不住微笑,法斯宾德捏了捏她的手腕。
“我知道,”法斯宾德目光发亮,“your heart is cold but your hands are gold.(大意:你的心冷酷,但你行为高尚。)这就够了,只要你做了好事,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。”
第二天他们收拾了东西,贝特这几天去伦敦住,到时候可以从伦敦直飞巴黎,比较方便。
贝特现在也觉得伦敦剑桥两边跑比较麻烦,于是跟家里商量着要定居伦敦,反正也不在剑桥上学了。
得知贝特打算定居伦敦后,罗什舒亚尔把一间肯辛顿的豪宅过户给了贝特,顺便安排了一应管家佣人,帮她把剑桥公寓的东西全部搬到肯辛顿。
在搬家期整理间,贝特没有住酒店,而是跟法斯宾德住。
因为是突然的决定,法斯宾德家里还没收拾,他留在家做家务,腾出衣柜之类的地方给贝特,凯拉去超市帮她买一些东西,贝特出门分剩饭去了。
贝特也曾接济过伦敦的流浪汉,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们。
她在伦敦街头给流浪汉分剩饭时,发现有人在看着她。
贝特还以为是狗仔之类,回头一看,是一个穿着得体的英伦绅士,不像狗仔。
他脸很长,但居然不难看,眼睛两只颜色不太一样,貌似有虹膜异色症,一个偏蓝绿,一个偏黄绿,都很漂亮,神色温和,气质很蓝血。
不过他盯着她的时间未免太久了点。
“你好,”年轻男人出声了,“美丽的姑娘,今天伦敦难得有好天气,不是吗?很适合有一场美妙的邂逅之类,否则简直是在浪费这灿烂的阳光。要知道,在伦敦,阳光是非常宝贵的资源。”
他的语速简直是死亡语速,比麦卡沃伊还要超频,但不像麦卡沃伊那样明快活泼,而是低沉稳重的声线,典型的男中音低音炮。
不过好像跟麦卡沃伊一样话唠,只不过麦卡沃伊是满嘴跑火车,而这位是正正经经的话唠。
贝特有一种练听力的感觉,她当年初学英语时都没这么吃力。
“你好,”贝特迟疑片刻,“有事吗?”
“善良的心地,就是黄金,小姑娘,”他伸出手,“本尼迪克特.康伯巴奇。很高兴能遇见你。你跟阳光一样点亮了伦敦街头,你的善良会为你带来幸运。相信我,会有很多幸运。”
“贝尔纳黛特.罗什舒亚尔,”贝特跟他握了握手,“我想我应该说谢谢?但你应该知道这有些奇怪,我指的是,突然一个陌生人冒出来,称赞你的行为什么的……”
而且这人话未免太多了,语速越说越块简直突破天际,麦卡沃伊都没这么夸张。
贝特感觉跟他说话既有趣又有点心累。
康伯巴奇笑了,是那种社交属性的笑容,有礼克制,然后用英式冷幽默的语气,一本正经搞幽默。
“是吗?我想罗什舒亚尔小姐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,听你的名字和口音,似乎来自浪漫的法国?你娇好的颊上集合着一切出众的美点,难道没有过被陌生人搭讪的经历?”
贝特被死亡语速搞得一脸懵逼。
她理解了一下他的话,然后很客套地婉拒:“谢谢你用莎翁诗夸我漂亮,我确实是法国人……然而是我想的那个搭讪吗?如果是的话,很抱歉,我有男朋友,而他现在甚至在家帮我收拾屋子。”
康伯巴奇说话一说就是一串,一口气不带歇的:“美丽的法兰西小蔷薇,我想你只有十五六岁?与男友同居?虽然英国法定年龄是十六岁,但我必须忠告一句,早早地把自己托付终身可不算明智,年轻时总是冲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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