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分班考试还有一天时间,方舟思考了一下,决定还是临时抱个佛脚,从一中的官网上下载了几套历年题。虽然说一中的分班考试题向来极度变态,但是也不能完全放弃,最起码还是要挣扎一下,让成绩不至于沦落到个位数。
他手忙脚乱地做着题,期间还不忘了抽空给郑钟泽发微信抱怨:老郑你看没看去年的例题,真的太变态了!感觉都没学过啊!
五分钟后,郑钟泽回信:是有点难,都是高中的知识。不会的多吗?
方舟正抓着头发对抗一道完全不知所云的数学题,看到郑钟泽的回信,当即两眼一翻,病恹恹地回了个语音:“基本都不太会,我放弃了。随便吧,个位数就个位数好了。”
郑钟泽的回信紧跟着而来:到齐姐那去,我给你讲题。
方舟震惊了:这些题你都会?
郑钟泽:前边简单的还是没问题的,后面的题有点难,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写一下。
方舟拿着手机的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,随后哀嚎着扑到了床上。美好的一天本来应该是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地打游戏,结果现在只能和郑学霸一起抠题。他一瞬间理解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。
可是等他见到郑钟泽时,满肚子的苦水来不及倾吐就被吓了回去:“我靠?你昨天做噩梦了?”
“没有。怎么了?”
方舟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郑钟泽的眼窝处,道:“眼圈那么重,你不会昨天晚上熬夜死磕历年题了吧?”
郑钟泽眉头微皱,刚想反驳方舟,却突然沉默了下来。过了一会才回答道:“没有。”
昨天晚上冯琳和人在电话里吵架,即便嗓子哑得不成样子,吵起架来依旧中气十足,和电话那头一直僵持到了后半夜。郑钟泽的睡眠一直很浅,冯琳的声音就像报警器一样穿透力极强,硬生生让郑钟泽失眠到天亮,在生物钟的作用下,郑钟泽只睡了两个小时便醒了过来。
郑钟泽从来不和方舟说自己家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,一方面是觉得就算说了除了给方舟添堵以外并无其他作用。另一方面则是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,他并不想让方舟知道自己千疮百孔的家庭关系。
方舟不明白各中缘由,笑嘻嘻道:“那你肯定是看了一晚上的恐怖片。”
郑钟泽:“……你以为我是你啊。”虽然在某种程度上,听着冯琳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和看恐怖片的效果并没有什么差别,方舟也算是说了个半对。
方舟挑了挑眉:“少年,我看你印堂发黑,面色青白,只怕不久后必定大祸临头,如今贫僧可为少年你驱逐邪祟,一次仅需一杯奶茶。少年你意下如何?”
郑钟泽面无表情地开始拆他的台:“小方,记住了,今天晚上回去千万不要拉开窗帘,否则你一定会看见……”
“靠,你别说了。”方舟面露菜色,“小弟知错了。”
方舟胆大包天,上可上房揭瓦,下可九洋捉鳖,直面河东狮吼而面不改色,可是郑钟泽却清楚得很,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帅,唯独怕鬼怕得要死。初二的时候组团看过恐怖片后,方舟连写作业都要肖丽陪在身边,如此这般整整一个月,他才从恐怖片的阴影中脱离出来。
两杯奶茶恰逢其时地被摆到了吧台之上,方舟接过奶茶,向齐晓雨道了谢,便拉着郑钟泽上了楼。“咱们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吧,今天说好是来学—习的。”
“学习”两个字方舟故意拉了长音,满脸的促狭。“今天反正是考前救急,你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傻子都能做会的题,最好是那种有固定解题步骤的,只要别让我交白卷就行。”
郑钟泽一边从书包中取出试卷,一边回道:“那有点难。”
方舟:“什么?”
郑钟泽偏过头看他,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正经事:“从这张卷上找大傻子题,有点难。”
方舟:“……那我完了。”
“不过,”郑钟泽慢条斯理地将满是详解的卷子在方舟面前铺平,“让你交白卷,也很难。”
方舟一愣,立即眉开眼笑道:“我就知道!”
一中入学考试只考语数英三门课,方舟是典型的偏科少年,初中时数学单科的分数常年和郑钟泽争夺榜首,但是算上英语和语文,方舟一定会被郑钟泽碾压,即便他写得一手好字。只可惜字再好看也没用,答题三不沾,照样得不到分。
而现在一中的数学卷知识点太高深,方舟自诩数学成绩天下第二—第一可以勉强让给郑钟泽,但是想要用一天的时间摸透一中的出题套路,简直难于登天。这个时候方舟开始悔不当初,觉得自己要是早点开始复习就好了。
当然在后悔的同时,方舟也明白,就算真的能时光倒流,他也不会提前看书复习。好不容易有一个没有作业的假期,以后又不愁作业不够写。
郑钟泽的解题步骤写得很清晰,每道题都会给方舟细细解答。方舟开始还能听得懂,可是到了第十题以后就开始发懵:“不是,你等等,慢点慢点,我跟不上了。”
郑钟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道:“这之后都是上网查的答案,我也不太会。”
方舟突然有些沮丧:“一共十五道题,前边的不会就算了,后边的根本就听不懂。我好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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