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凌渊抱着一大捆草莓，坐在副驾驶上，整个人晕乎乎的。他偷偷用余光看“专心”开车的姜寒，后者耳朵红红的，也在偷瞄他。
两人视线相撞，又迅速撇开眼，都有点儿甜腻的尴尬。
姜寒强装镇定，打开车载音响，躁动的鼓点充斥车厢，连口水歌都变得暧昧。
莫凌渊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一会儿，似有若无地戳了一下姜寒的胳膊：“你是不是想赖账？”
姜寒猛地踩刹车，整个人和被下了降头似的，还好已经到小区门口了，后方没有车辆。他干脆熄了火，车里的音乐也停了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姜寒顿了顿，之前打好的腹稿都被咽回去，他看着莫凌渊，认真地问：“答应吗？”
莫凌渊“啊”了一声。
姜寒又问了一遍：“答应吗？”
莫凌渊蒙蒙的，回道：“答应你耍赖？！”
姜寒很后悔，他应该多买点儿六个核桃给莫凌渊补补，这小傻子怎么能傻成这样，欠嗖嗖的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，像是要把他烧出个窟窿。
姜寒无奈地想，可能从莫凌跃道出真相开始，这个笨蛋就脑子当机了。他无奈地吼：“答应做我老婆！”
莫凌跃思考了三秒，摇头：“不答应。”
姜寒瞪大眼睛看着他，愣了一下，转过视线看向窗外：“我再努努力，什么时候转正你决定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莫凌渊声调上扬，特别愉悦，“可以做你老公呀！”
姜寒冷眼看着他，莫凌渊眼睛亮亮的，嘴角挂着一抹笑，智商又突然回来了。
他算是明白了，莫凌渊需要补的不是脑子，是缺心眼。
姜寒启唇，抓住莫凌渊的胳膊往后推：“老公。”
莫凌渊吓得头皮都麻了，谨慎地没有应声，姜寒皮笑肉不笑，一只脚跨过来，把莫凌渊压在了车门上：“老公，给Cao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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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莫凌渊不出意料地起晚了，姜寒送他去公司的路，骂骂咧咧了一路，一会儿嫌车座太硬一会儿嫌牛奶太甜，反正哪儿都不满意。
等红绿灯的时候，姜寒从后面拿了个坐垫给莫凌渊，莫凌渊直接甩过去，脸更加绿了。
早上的例会特无聊，莫凌渊一句也没听进去，开完会直接跟在他大哥屁股后面进了办公室。
莫凌泽倒也习惯了自己弟弟这副无所谓的样子，懒得纠正他了，放下手里的资料，问：“说吧，又有何贵干？”
莫凌渊相当狗腿，将泡好的茶递到他手里，道：“介绍几个房产经纪给我呗。”
莫凌泽狐疑地看着他：“你想干吗？”
莫凌渊大胆承认：“买房。”
莫凌泽瞬间火了，但作为一只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战士，他不动声色：“家里那么多房子不够你巡逻遛弯的，你又做什么妖了？”
莫凌渊有点儿气，这怎么还埋汰上了，但他有求于人，不好耍脾气。
他很硬气地道：“我自己买，不花你们的钱！”
莫凌泽明显不信：“你自己买个狗窝。”
莫凌渊是真生气了，他平时虽然花钱大手大脚，但没有特别烧钱的爱好，加上姜寒之前带着他买过理财产品，手里的钱买个公寓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他赌气道：“我买个狗窝又不给你住，我乐意！”
莫凌泽戳了戳他气成小包子的脸：“真生气了？”
莫凌渊拍开他的手，一屁股坐沙发上，别扭道：“我都快二十三了，你还戳我脸。”
莫凌泽在他对面坐下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让许扬给你联系，钱不够跟大哥说。”
莫凌渊又开心了，马上答：“够够够，狗窝钱我还是有的，我顺便请个假，工资你少扣点儿，许扬也借我两天……”他起身冲出了办公室，背影看着都相当欢快。
莫凌泽十分想骂脏话，但还是把许扬叫来了，毕竟是亲弟弟，真被人卖了苦的还是他自己。
许扬作为一个敬业又勤奋的助理，十分同情莫凌泽的遭遇，但他只同情了三秒，就开始心疼他自己。
这么热的天，莫凌渊高涨的热情比太阳还火辣，戴个帽子就往烈日下冲，还非得拉着他垫背。
许扬有苦不能言，联系好相熟的房产经纪，又当起了莫凌渊的专属司机。莫凌渊看出他的情绪，说：“你天天在办公室面对我哥的臭脸，我好不容易让你出来放松一下，怎么还不领情呢？”
许扬面上奉承，心里一万句脏话快速飘过。
莫凌渊摸了半天裤兜，掏出来一张购物卡：“你可别气了，听说你最近春风拂面，我友情赞助一下。”
许扬没辙了，这小子看着傻白甜，有时候又猴精猴精的，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，最后还是拒绝了。
莫凌渊接着掏兜，又拿出一张面值小很多的游戏卡：“这个总能收了吧，你说说你，玩了一年还在新手段打麻雀，比我爸还菜，都快成公司未解之谜了。”
许扬刚在心里夸过他就被打脸，气得差点儿血染方向盘。
到了目的地，房产经纪已经在等了，是一个新建的高档小区，周围的配套设施十分完善，地理位置也好，就是价格有点贵。
许扬以为莫凌渊要买大平层，先让房产经纪带他们看了大户型。
莫凌渊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摇头：“换个小的。”
许扬拿不准，问：“多小？”
莫凌渊想了想：“三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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