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要的是你。”
话一旦说出去，就收不回来了。爱德华亲在阮香山的唇边，他当然知道一旦说出这句话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。他跨越了指挥官和使者的界限，接下来若是被发现了，他将会和阮香山一起上绞架。当他们真的有孩子的时候，他要做好一切铺路，让阮香山留下，而不是被“回收”，送去下一个指挥官家中。他将会与大主教，瑟伊浮，天神为敌。
话已经说明白，阮香山也没有退路了，他抬起眸子，直面爱德华，“你知道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我来自一个被你们侵略的国家。我被你们抓来，被你们施加无理之痛，被你们鞭笞电击。我是一个男人，现在还要被你们强·Bao，为你们生子。”阮香山拍开爱德华的手，“你说你想要我，爱德华指挥官，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？”
爱德华被这一番话击地头晕目眩，他忽略了阮香山作为俘虏的心情。
“我的妹妹还被你们困着。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施与一点点好处，我就能感恩得痛哭流涕，”阮香山有些竭嘶底里地说道，“你知道被掌嘴，打掉牙齿的感觉吗？你会知道被电击的感觉吗？看着其他使者被火烤，被处以极刑的心情吗？”
“够了。”爱德华攥紧了被单，不忍再听下去。他当然知道这些痛感，他就是这么长大的，每一个指挥官都是这么成长的，在无边无际的谩骂电击处罚中长大的，号码二十也是因为被教习人员的毒打而离开世间的。当只要想到阮香山曾经遭受过这些，爱德华的心就好像被人抓住了一样。
“反正我是不能反抗的。你想要孩子，我给你。但其他的，我给不了你。”
爱德华接受不了这番定论之词，“不，你在骗你自己。我知道你并不是对我完全没有感觉的，”他软下声音，带着哀求的意味，舔了舔阮香山干得起皮的唇，“我不想要孩子。我想要的是你。我爱你。”
可怜的爱德华并不能找到什么反驳阮香山，他只能反复强调他的感情，阮香山的感觉和他的意愿。
“我们一开始站在的阵营就是敌对的。”
“你还不懂吗？爱德华指挥官，我是奥弗德华，一个使者，而你是指挥官。”
“你不是奥弗德华，”爱德华抱紧了阮香山，“你是阮香山。”
阮香山，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。他得每天临睡前确认自己的名字，小声地叫出来才敢入睡。他怕忘了自己的名字，就像是一部电影里，女主人公忘了自己的名字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他还想回家，回华夏。阮香山这三个字从爱德华嘴中说出来有些奇怪，并不令人感到舒服，特别是阮字，但他还是被感动了。
爱德华总是这样，用最犀利的攻势打中阮香山最脆弱的地方，让他忍不住在这个充满敌意的国度里，依赖这一个敌人。
“你可以再叫一遍吗？”
爱德华伏在他耳边，“阮香山。”
“那晚见到你后，我就知道你的名字。我比较愚笨，读不好你的姓，也不知道念得对不对。”爱德华捧起阮香山的脸，“我理解被夺去名字的意义，我没有物化你，你不属于任何人。”
爱德华的手很热，很大，还有茧，让阮香山忍不住靠上去，他闭上了眼，享受着被人呼唤名字的美好。
是的，他并不属于任何人。
他就是阮香山。
“我怕，”阮香山抓住爱德华的手腕，“佩尔指挥官当时说的是，要孩子平安，全然不顾奥弗佩尔的性命。我怕你也是这样。我怕我们不会有出路。”
爱德华没有说什么，一下一下轻啄着阮香山的额头，眉间，鼻梁，鼻尖。
说是解决不了怀疑的，只有做才能令人信服。
“相信我，嗯？”爱德华亲上阮香山的喉结，用唇瓣揉着。
阮香山不知道，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，但正如他所说的，他已经无力反抗了。
爱德华解开阮香山衣服扣子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肩膀，锁骨，胸膛，然后吻在他的额头上，“相信我，我会护你安全的。”
这一晚，爱德华没有对他做些什么，只是抱着他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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