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
“咳咳。”叶初感冒还没好利索，一闹腾就禁不住咳。
陈一度给他添了茶，说起过两天要换到另一个学校附近住的事。
“你不考S市了？”叶初今天等结果，如果没过的话明天就要飞S市去考另一个学校了。
“不考，我就考这两个学校，过不了就算了。”陈一度嘴角带笑，“考不上我就考清北啊。”
叶初像吃了苍蝇一样，朝他翻了个白眼：“都挺忙的，别聊这个了吧，谢谢。”
“那聊点什么？聊聊你有没有艳遇？”
“你不对劲，你有情况。”叶初福灵心至，“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啊？那个骗猫粮的？”
陈一度一惊，有种被戳穿的窘迫：“什么乱七八糟的，你不是说考试的时候加了好几个女生嘛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叶初眉毛一挑，“我跟你说，有一个还约我晚上出去喝酒蹦迪呢。”
“心可真大，也不怕遇见坏人。”
“你懂什么，这就是约呢。”
“这么缺爱么？”
叶初压低声音，拿了根筷子在碟子上敲了敲：“这你不知道了吧，我加了个表演的考生群，他们都玩得可开了，万一哪个考上了，以后成明星了，你这是早些年就睡过明星的人啊，多厉害。”
“厉害个屁。”陈一度提醒他，“你可别瞎玩，小心得病，而且真成明星了还得担心他们手里有没有照片威胁你。”
叶初呆呆地盯着陈一度看。
陈一度被看得不自在：“干嘛？”
“冰块你对我真好！你这么关心我！”
“滚蛋，我怕你得病了传染我。”
“我得病了也不会传染你啊，除非你也跟我睡了。”叶初贱笑，“而且你还觉得我能成明星，我被信任了！”
陈一度揉了揉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，怜悯地看着叶初：“我觉得你是真缺爱，出门约炮记得带套。”
“嘟嘟你又关心我啦！”
“……”他怎么那么多外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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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点不充饥，陈一度和叶初出来以后进了那条异常火爆的胡同，顺着人流边走边吃。
糖葫芦、奶酪、大薯条、羊肉串、臭豆腐……
“你说明天我这屎得什么味儿啊？”
“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我明天拉的时候喊你过来观赏。”
“叶初你怎么那么恶心啊你。”
“陈一度你是不是有洁癖哈哈哈，屎，sh……卧槽！”叶初得意忘形，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，手里的臭豆腐盒打翻，撒在自己身上了……
“哈哈哈哈白痴。”陈一度笑得岔气，捂着腰看叶初不知所措地拿纸擦着衣服上的污渍。
这下也没心情继续逛吃了，两人穿过比较僻静的小胡同，走到外面的大街上打车回去换衣服。
本就是热门景区，打了半天才打到车，说了目的地，司机开了没有两分钟，眉头越皱越深，把车靠路边停下，回头看他们：“这什么味儿啊？你们换辆车吧，我这是新车。”
眼看着要被拒载，陈一度脸色悲戚，拉着叶初的手在他手心用力掐了一下，惨兮兮地跟司机求情：“师傅，我弟弟小时候发烧烧成脑膜炎了，脑子不太好，天天关在家里，我也是想带他出来透透气，结果在外面时间太长了，他又说不明白想上厕所，刚才在厕所排队排太久，他有一点点失禁，您发发善心，把我们送回家去吧，不然再等车不知道得等多久呢，他在外面待时间长了会焦虑害怕的。”
陈一度又掐了一下叶初：“快谢谢叔叔。”
叶初虽然没完全反应过来，却非常配合地呲着牙朝司机眯眼笑，看起来还真像个脑子不太好的人。
司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，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人赶下车。
叶初大着舌头跟陈一度说：“哥哥，给钱。”
陈一度恍然大悟的拿了二百块钱给司机：“不用打表了，给您二百。”
司机这才重新发动车子，寒冬天开着车窗散味，冻得时不时打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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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发了表演专业的榜，叶初进了复试的名单。
他故作镇定地跟他爸报了喜讯，叶爸开心地承诺他只要能进三试，不管最后拿没拿到证都送他辆跑车。
叶初高兴极了，决定不告诉他爸表演其实有四试。
因为考试场次排在第二天下午，紧接着还有S市的初试要考，叶初把机票改签到了夜里。他絮絮念叨着行程安排的时候，陈一度坐在沙发上看电影。
叶初过去把他耳机摘下来，和他商量：“你后天就搬去新酒店了是吧？我后天去S市考试嘛，然后考完当晚出成绩，不管过没过我都隔天晚上回来，你也知道酒店难定对吧，所以我想……”
“不，你不想。”陈一度绝情地戴上耳机。
又被叶初摘下来，还被藏在了身后。
“这样，房钱还是我全付，我这是信任你对吧，我自己确实来不及找了。”叶初故意咳嗽了两声，“你看我现在这么虚，总不能今晚去找地方住吧？而且我还脑膜炎，还大小便失禁，嗨嗨嗨，哥哥，帮帮我吧。”
陈一度没想到叶初演傻子这么有天赋，惟妙惟肖的。
他点点头，考试过程挺无聊的，有这么个货陪考确实挺有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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