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徒几人吃完早点,便往青云山出发。
因着清旖的长大,灵衣好一直好奇地打量清旖,清旖和她关系也不错,是以两人一起御剑飞行。
清持不放心,皱眉叮嘱:“要小心一些。”
灵衣兴冲冲道:“知道了,师父!”
清旖十来岁的模样,按照人间来看,两个小姑娘现在相差不大。灵衣只比清旖高了那么一点,只是小姑娘眼睛大大的,尽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。
灵衣还没缓过神儿,小师妹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,五官格外精致,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瓷娃娃一样。因着知道小师妹的身份,她倒是没把她当做只比自己小一点的姑娘来看,也没有嫉妒之心。
只是想着小师妹这么好看,她好想帮她打扮,帮她梳头发。
两个小姑娘一起御剑,一起嘀嘀咕咕,灵衣比较好奇:“小师妹,你的发髻是师父给你梳的吗?”
似乎从她见到小姑娘开始,就是这个发髻,从来没有变过。她的声音很小,生怕被师父听到。
偏偏清旖很虎,毫不犹豫地脆生生道:“是清持变出来的。”
闻言,灵衣憋着笑又不敢笑,一猜就是这样,师父那样古板严肃之人怎么可能给小姑娘梳发髻。
清持本就一直注意着小姑娘,听闻她们的对话,微微皱起眉,淡淡的目光扫了眼她们。
灵衣立马噤声正色,小声道:“小师妹想不想要漂亮的发髻呀?师姐帮你梳好不好?”
小姑娘也是知道爱美的。清旖眼睛一亮,拍手道:“好啊。”
一旁清持严厉出声:“灵衣,清旖,专心一点。”
灵衣连忙说:“好的,师父!”
实则,清持负手在剑上,反思,自己这个家长是不是太过敷衍。
寻常人家这么精致漂亮的小姑娘,定是精心娇养的。
到了青云山边界,几人收了剑,步行前往。
还没有到青云山,几人便发觉了不对劲儿。
灵衣抬起手擦了擦额角上的汗,不解道:“师父!这明明才四月,为何这般热?”
灵尘也跟着附和:“青云山以四季初春的天气出名,如此炎热实属反常。”
他们看向清持,顿时惭愧,师父依旧是镇定如常,好似没有感到丝毫的炎热一样。
不愧是师父,两人眼中不自觉带上了崇敬。
想到什么,灵衣赶紧去看清旖,担心会热到她。
谁知就连清旖也是一副如常的模样,灵衣担心的表情顿时转化成了惊奇。
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,清持淡淡出声:“清旖生于水里,又是灵气而化,自然不怕热的,她能与任何世间万物和谐共处。”
万物离不开灵气,而她就是灵气。
灵衣睁大眼:“也就是说,没有什么能伤到她?”
清持瞥了清旖一眼:“她自己。”
还有他手上的魂落,和师父的焚魂。
只要是生灵,便有魂魄,魂魄除,则生命尽。
灵衣恍然,她突然想到什么:“小师妹生于水里,是灵虚山的灵泉里吗?”
清持点点头。
灵衣和灵尘对视一眼,俱都一脸震惊。
要知道灵虚山的特别之处便在于它是人间力气最为浓郁的地方,而它之所以那么多灵气,就是因为那口灵泉。
清旖歪着头看着他们,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说起了自己。
青云山反常的天气,说明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。
清持看向灵衣:“看好清旖。”她粘灵衣也好,他一介道士也不好招摇地牵着一半大小姑娘过市。
“好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,清旖便小跑到清持身边,伸出手牵上他的手指,眨巴着眼睛:“我要跟清持一起。”
清持摇摇头,垂眸看她,温和道:“和灵衣在一起,不好吗?”
“好啊。”清旖摇摇头,眼神天真无邪:“但我更喜欢和清持在一起呀。”
灵衣和灵尘对视一眼,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。
小师妹就好像是他们一向严厉古板的师父的克星。
清持抿直了唇,眉峰紧锁,最终无声地叹出一口气,还是认命地牵上了清旖的小手。
小姑娘在他身边也有一年有余,总是生出了一些比师徒更为亲近的情感。
被清持牵上手的清旖,顿时笑得眉眼弯弯。
灵衣都看呆了一瞬,小师妹真的很漂亮,她的漂亮不似凡人的美艳,而是像空灵的神。她一笑,好似一瞬间春暖花开,四周的炎热都消散了些。
清持低眸看清旖一眼,唇稍微微翘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。
他牵着清旖走在前面,声音淡淡:“进去吧。”
他们到了青云山脚,这里是青云山的繁华之地,像一座江南小城。
这里在正常状态下,有一条小河,居民们住在河的两岸,小河还有扁舟前行。到了夜晚,别有一番热闹。
但如今他们看到的确实,小河近乎干涸,街上只有寥寥几人。
清持牵着清旖和小弟子走到街边一卖菜的大娘面前,灵衣自觉上前善意地问道:“大娘,您是在卖菜吗?”
大娘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,眯着眼睛看他们,叹道:“是啊,现在正闹旱灾,山里粮食快没有了,什么都涨价了都买不起,我种了点菜就拿来卖了买米去。”
灵衣灵尘看了眼她篮子里的菜,顿觉同情,篮子的菜都已经焉了。
灵衣又问:“大娘,青云山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下雨了?”
大娘苦着脸道:“去年三月就没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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