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卓眉头微微一皱。
二娘?
一点印象都没有,也没听安若欣提起过。
“你爹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,整天念叨叨对你亏欠太多。我看你这生活过得,也是够窝囊,要让你妈在天有灵知道,还以为我这做妹妹的亏欠你。不如就搬回去住吧!”
妇女漫不经心的说着,弯腰捡起一个青铜马,瞧了瞧,又丢回地上。
安若欣闻言,抿着嘴,半天不说话。
这时,又听到妇女对着跟来的小孩喊了一句,道:“安健,还不过来问候你姐?”
小孩正捧着一把剑,饶有兴趣的挥舞,听到叫声,也不过去,只是敷衍了事般叫了一声“姐”。
安若欣看向他,一阵惆怅。
转眼都过去八年了,当年离开的时候,他只是个小屁孩,整天跟她屁股后面“姐姐”“姐姐”的叫,现在比自己还高了!
“这孩子,一点礼貌都没有!好了,我也不多待,过几天是你爹的70岁生日,你自己看吧,要想回去,我叫人来接你。”
妇女说着,转身。
没走出几步,她突然又停下脚步。
“你爹的身体,可能熬不了几年,你自己掂量掂量。以前他很少提你,最近老念叨,可能也是快知天命了。”
妇女毫不忌讳的说着,走到安健面前。
“把东西丢下,我们走。”妇女宠溺的摸了摸安健的头,说道。
“哎呀,说了多少次,别动我头发,别动我头发。”
“好好好,娘不动你,那你赶紧走啊。”
“走你直接说就行了,别老动手动脚,烦死你了。”
“怎么跟娘说话的?把那把剑丢掉,脏死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不听话?那是你的东西吗?”
“我不管。”
……
两人越走越远。
白卓收回目光,走到安若欣的身边。
“她是谁?你怎么叫她二娘?”白卓好奇道。
安若欣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继续低头帮陈秀梅整理衣服。
对于那个接了电话的女孩,她还是心里有想法。
当然,如果她仔细想想,从打电话到白卓回来,时间那么短,说明白卓当时离这不远,不可能是在酒店或者旅馆。
但是,女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,有时候就不愿意去推翻它。
所以,威胁一消除,白卓又被带上了“寻花问柳、死性不改”的帽子。
对此,白卓表示一头雾水,还以为是安若欣怪他回来太迟。
店铺已经砸得不成样子,货物完整的十不存九,加上有心理阴影,安若欣决定把它先关一段时间。
送走陈秀梅,安若欣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。
好好的生活,突然遭遇这一下,全被砸乱了。
她的心更乱。
突然,她听到身后传来白卓痛苦的一声呻吟。
扭头一看,原来白卓用水果刀把手臂上的子弹刮了出来。
“该死,把他中枪的事给忘了!”安若欣一跺脚,也顾不得生气,急急忙忙走回白卓的身边。
其实,也不能怪她忘记。
白卓中枪后,就跟没事人一样,手臂该挥的挥,该抓的抓,没有一点中枪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不叫我送你去医院,自己就……流了好多血,啊,怎么办?你别动,我帮你绑一下……叫你别动……”
安若欣一脸心疼的解下腰带,着急的帮白卓捆绑胳膊。
“这样没用,你帮我拉住那头,我自己来。”
白卓说着,真的单手就把血止住了。
看到他有些苍白却依然不失坚毅的脸庞,安若欣百感交集。
“那个女孩是谁?”安若欣突然问道。
“什么女孩?”白卓一脸茫然。
“接电话那个。”
“电话?哦,你说那个穿着超短裙……”
“打住,打住。”
“啊?”
“好了,我累了,我们回去吧,回小区社区再包扎伤口。”
安若欣说着,急急忙忙往停车场走。
恶心!
还超短裙……
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。
安若欣在心里把白卓骂成了猪头,要不是看他手上有伤,都想踹他两脚。
白卓张着嘴巴,愣在原地。
“还没说完呢,这就走了?你问了,总要让我回答完啊!”
他挠了挠脑袋。
这女人啊,真是莫名其妙。
……
茶餐厅。
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白卓,手里端着一个茶杯。
而对面,“众星捧月”平台的负责人胡炎凯手中拿着两份类似合同的东西,紧张的看着白卓。
白卓低头抿了一口茶,将茶杯放回桌子,这才不慌不忙道:“我们原来谈的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,加三百万签约费。你现在要改为股份百分之三十,签约费四百万,对吧?”
“是的,因为考虑我们的运营成本,加上前期投入,如果给您百分之六十的股份,恐怕我这边会入不敷出,您看看,能否拿四百万,把股份降低?”胡炎凯为难道。
他话刚说完,旁边响起一个声音。
“当然不行了,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才换一百万,这股份也太不值钱了吧?”
说话的是张山炮。
白卓对直播的东西不熟悉,所以把张山炮叫了过来。
“其实股份都好说,关键是要先赚到钱。如果白先生愿意在我的平台直播拉二胡,别说百分之六十的股份,就算百分之七十我都给,关键是,白先生却只答应在平台直播别的东西。”胡炎凯解释道。
“您的意思,就是不信我哥能给您的平台带来收益咯。”
“这我可没说,我既然选择了白先生,绝对是看好白先生的影响力和潜力。所以,两位看看合约,如果还可以接受,我马统领钱转到您的账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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