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驽人不骑②，刍豆日在皂③。马良人过求④，飞驰尝不饱⑤。恶马逢少年，磬控长安道⑥。彩鞗金月题⑦，辟人夸姣好⑧。踏杀良家儿，如同践蒿稿⑨。烽台火夜明⑩，将军事征讨[1]。传令选上驷[12]，驽恶各自保[13]。良者三两骑，左右将军纛[14]。沙漠万里程，安比善水草[15]？长嘶西北风，筋力不奈老[16]。苦乐既已殊[17]，驾驭无颠倒[18]。
【注释】
①饮马：乐府诗旧题。古诗有《饮马长城窟行》，又名《饮马行》。
②驽（nú）：劣。
③刍豆：草和豆，马的饲料。皂（zào）：马的食槽。
④过求：过分要求。
⑤尝：通“常”，经常。
⑥恶马：顽劣不驯的马。磬控：驾驭。《诗经·郑风·大叔于田》：“抑磬控忌。”毛亨传：“骋马曰磬，止马曰控。”
⑦鞗（tiáo）：马笼头的下垂装饰。月题：马额上的月形饰物。《庄子·马蹄》：“夫加之以衡扼，齐之以月题。”
⑧辟（bì）人：驱赶行人，使让开道路。姣好：漂亮。
⑨蒿稿：草类。蒿：一种草。稿：谷类的茎。
⑩烽：烽火。
[1]事：从事。
[12]上驷：上等的马。
[13]驽恶：驽马和恶马。保：保全。
[14]左右：跟在……左右。纛（dào）：军队的大旗。
[15]安：怎能。善：好的。
[16]不奈：不耐，经受不住。
[17]既已：已经。殊：不同。
[18]颠倒：错误，失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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