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子实狂士②，其狂在谦下③。是甚不自有④，老蠢受人骂⑤。不遇可与言⑥，终年如无话。半醉乃不禁⑦，缺齿悬河泻⑧。博六赌大斗⑨，醉死不复怕。高谭辟满座⑩，深情动人讶[1]。因此似狂者，反尔疑其诈[12]。
【注释】
①惜：惋惜，哀悯。正之：文养蒙，字正之，山西新绛县人。
②狂士：狂放之士。
③谦下：谦逊。《庄子·天下》：“以濡弱谦下为表。”
④有：占有，保有。
⑤老蠢：老笨蛋。
⑥可与言：可与他交谈的人。《论语·卫灵公》：“可与言而不与之言，失人。不可与言而与之言，失言。”
⑦不禁：抑制不住。
⑧缺齿：牙齿缺落。悬河泻：口若悬河，滔滔不绝。
⑨博六：即“博陆”，博戏的一种。方言“陆”与“六”同音。大斗：大酒杯。
⑩高谭：高谈，见识高远的言论。辟：驳斥。
[1]讶：惊讶。
[12]反尔：反而。诈：假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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