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能是他。”霍震东笑道。说完霍震东用手语跟那个男人比划了几下，那个黝黑的男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冲老王头点了点头。
阿九心想原来他是聋哑人啊。
“你是怎么说服他的，自从他父亲去世后，他就再也不干这行了啊，我都亲自登门去找过他好几回，他就是不点头，没想到让你小子搞定了。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做皮货最好的就是他们徐家啊，这徐庚三代都是以打猎为生，而且做皮货的手艺那是一绝。他家祖上就是做皮货生意的，但是自从那次他和他爹上山打猎，他被熊瞎子咬伤了腿，成了残疾，他爹就决定再也不干这行，临死之前还叮嘱他儿子不要再干这行了。你跟叔说说，你是怎么办到的。“
老王头好奇地问，如果这徐庚愿意出山制作皮货，那以后皮货这块真的可以做大。这可是钱途不可限量的生意啊。
霍震东笑道：“没啥，有一次他媳妇儿在河边洗衣服，不小心掉水里，正好我路过救了她，他觉得欠我一个人情，就答应重新开始干这行。”
阿九没想到霍震东非常有远见，原来他早就想到要做皮货生意了，而且已经默默地行动了。阿九不得不佩服他。
“有了他的加入，咱们这皮货生意可以当成长期的买卖干。不瞒你们说，这次有人跟我一次预定兔皮200顶兔皮帽子。好大的手笔。他们是准备把这些皮帽子贩卖到其他黑市里去赚差价。因为我不会这手艺没敢答应。”老王头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，压低声音道。
一次200顶，一顶八块，如果成了一次就能赚1600块钱，就算三七开，阿九一次也能赚到1120块，现在是秋季正式兔子最多最肥的时候，如果依靠她灵敏的嗅觉，去兔子经常出没的地方多设置几个陷阱，一天抓30、40兔子应该不成问题。如果运气好一个星期就能凑够200张皮子。
“凑够200张兔皮不难，但是难的是多久能做成一顶兔皮帽子。叔，您不是说做兔皮帽子工序非常繁琐吗？”阿九担忧道。
“对咱们外行人来说可能比较难，但是对于庚子大哥来说不算难事，他家一共个五口人，都会这门手艺，我问过他皮货的事情，他说熟皮子大概一个礼拜就能做好，至于做帽子，他说勤快点，一晚上一个人也能做3、4顶帽子，现在秋收忙，只能晚上做，如果到了冬天闲的时候，一天他一个人就能做10来顶。现在这200顶帽子做完大概需要10天左右。”霍震东用手语再次跟徐庚确定了一下。
徐庚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阿九算了一下，这200顶兔皮帽子做完来回都要折腾一个月了。她打算一顶帽子给徐庚一块钱的利润，毕竟人家靠手艺吃饭，这手艺还是其他人不能替代的。这么算下来，一个月她就能赚920块。一个月就兔皮帽子这块就能赚将近一千块了，这年月一千块可是巨款啊。不错，这笔收益她非常满意。
“既然他都点头答应了，那这事咱们就定了，我明天就那个人拍电报，答应他了。咱们约定好，，我每天早上五点派人去你们村里去取货。等到了县城正好赶上卖，你们最好提前一晚就做好了。做帽子需要点时间，你们可以先做点点心，烤鸡干货。这些东西没有季节性，什么时候都能卖。”听完霍震东的话，老王头彻底放心了，本来他以为今天做不成生意呢，没想到捡到这么一大笔钱。
“行，我们回去就做。您按时派人去取就行了。”阿九答应道。
几个人商量好后，老王头电影也不看了急急忙忙地回去县城准备拍电报的事了。徐庚第一次看电影，谈完事情又挤进人群是看电影了。霍震东心疼他腿脚不便，让他看完电影搭自己的牛车回去。
兵团的操场上人山人海，里三层外三层，就连墙头树上都站满了人，因为人多围的严严实实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电影，但是就算大家只能听到声音依然很满足，每个人脸上都很洋溢着笑容。因为人多，阿九找不到小和尚他们，只能坐在牛车上等电影散场。
阿九连续忙了几天，累的不行，坐在牛车上困的直打盹，霍震东心疼不已，坐到她身边道；“累了就靠着我肩膀眯一会儿。”
阿九嘿嘿一笑道：“这里这么多人，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啊。”
“不怕。”霍震东心想大家都急着看电影呢，谁会注意到他们。当然自从喜鹊事件后，他的脸皮又厚了一层。
“那这样呢，你怕不怕。”阿九依言靠上他的肩膀，依偎着他，并有用食指在他的手掌心里慢慢地画着圈圈。
霍震东被她画的心痒痒，赶忙抓住她捣乱的手指，与她十指紧扣，咳嗽一声道：“别闹。”
“哈哈，怕了吧，就知道你脸皮薄。”阿九调侃道。
“你呀。”面对阿九，霍震东总是无可奈何，不管她再怎么淘气，再怎么折腾他，他也只能宠着。比如现在虽然他很想教训一下她，但是他舍不得，最后只能发狠地揉揉了她的发顶。
“哎呀，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。”阿九不满地抱怨道。
“过来，我帮你梳头发。”
“你会？”
“以前帮我奶奶梳过头发。你乖乖坐好，别动。”霍震东小心翼翼地为阿九编着辫子，不时低语道：“疼吗？”
“不疼？”阿九非常享受这个甜蜜的时刻，自从她娘死后，她孤身一人，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了。她突然觉得如果能跟霍震东白头偕老肯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“你能为我梳一辈子的头吗？”阿九扭过头借着月光望着霍震东认真地问道。
霍震东望着她愣了一下，然后嘴角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：“能。”
刚才看到霍震东犹豫，阿九心里有些紧张害怕被他拒绝，听到他的答案后，笑道：“算你聪明，错过我，你去哪里找我这么聪明漂亮，又会赚钱的媳妇儿啊。放心，娶我，你不亏。我的嫁妆可是很丰厚的。”
“确实，那以后我就指望你发家致富了。”霍震东开玩笑道
“没问题啊。包在我身上。”阿九爽快的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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