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山虎接过帖子,看了一眼后,神色有些诧异。
麦仲才问道:“虎哥,什么事儿?”
洪山虎轻笑着回答:“咱们刚从天津桥回来,现在,又有人约我晚上去望月楼赴会。”
“谁请你?”
麦仲才一听‘望月楼’三个字,顿时激动了起来。对他来说,去望月楼是最期待的事情。望月楼中的艺伎,不仅才艺出众,各个都是绝顶的漂亮,他能一睹芳容,就心满意足了。
洪山虎回答道:“洛阳县令罗崧。”
“罗崧?”
麦仲才脸上的笑意敛去,眉头微微皱起。
虽说麦仲才是个粗汉子,却不傻。洛阳是大隋的帝都,洛阳在天子脚下,而罗崧身为洛阳县的县令,官职不低。即使洪山虎在杨广的面前露脸,但偌大的大隋,在杨广面前露脸的人多了,并不能说明洪山虎就什么怎么样。
洪山虎毫无背景,只是羽林军的一个小小什长。罗崧平白无故的请洪山虎去望月楼赴宴,恐怕是有事情。
麦仲才想了想,询问道:“罗崧相邀,你怎么打算的?”
洪山虎回答道:“不管罗崧有什么意图,都得去一趟。晚上你陪我一起去,行不行?到时候,你玩儿你的,我去见罗崧。”
“没问题!”
麦仲才嘿嘿一笑,直接应下。
洪山虎请他一起前往,是把他当兄弟,不是外人。
洪山虎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,他之所以带上麦仲,是万一遇到事情,以麦仲才的身份,能支援他。如果没有发生事情,麦仲才去看看望月楼的歌姬,也是可以的。
虽说有晚宴,但两人还是吃过晚饭,才往望月楼行去。
马车中。
洪山虎和麦仲才相对而坐。
麦仲才目光落在了洪山虎的腰间,瞳孔一缩,沉声道:“虎哥,去一趟望月楼,你怎么把陛下御赐的天子剑带上了。望月楼人多,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。”
洪山虎道:“我就是怕有问题,才带上天子剑的。”
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,这柄剑能救命。”
“罗崧毕竟是洛阳县令,派人递上帖子相邀,如果不去,说不过去。可是我和罗崧毫无瓜葛,对方平白无故的邀请,令人意外。”
洪山虎极为警惕,说道:“在洛阳这个地方,多留一个心眼没错。
麦仲才道:“也对,小心一点没错。”
洪山虎又说道:“而且我总觉得,罗崧相邀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。”
麦仲才道:“不管他,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“嗯!”
洪山虎点头。
他没有见过罗崧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洪山虎凭借两首诗在望月楼出名,是望月楼的名人。他一进入望月楼,消息马上就传开了。许多的歌姬,都派人递上帖子,要请洪山虎一叙,洪山虎都委婉拒绝。
和麦仲才分开,他径直往罗崧定下的雅室行去。
进入雅室,洪山虎看到罗崧,神色不卑不亢,拱手行礼道:“洪山虎见过县尊”
罗崧摆手道:“真是年少英雄,来,请坐。”
洪山虎道:“多谢县尊。”
他撩起衣袍,在罗崧的对面席地而坐。
两人相对而坐,中间摆放着一张茶几,上面摆放着温热的酒水。洪山虎很随意的取下腰间佩剑,搁在一旁地上。洪山虎不卑不亢的询问道:“县尊请我来,有什么事情吗?”
这是洪山虎第一次见罗崧。
眼前的老者,脸上带着笑容,却给人一众阴冷凶恶的感觉。
罗崧说道:“老夫邀请山虎一叙,是听闻山虎在宫中大败倭奴人,扬我大隋风采。故而,请山虎来叙叙旧。”
洪山虎不相信这理由,自谦道:“都是仰仗陛下天威,在下不敢当。”
罗崧说着套话,洪山虎也以套话回答。
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,你来我往的说着客套。
好一会儿后,罗崧主动的拿起酒壶,给洪山虎的酒杯斟满了一杯酒,然后才给自己斟满酒,端起酒杯道:“年轻就是好,老夫敬你一杯,请!”
罗崧先干为敬,先饮了一杯。
洪山虎见罗崧先饮酒,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两人你来我往,颇为热络。
只是洪山虎的心中,仍是疑惑。罗崧是洛阳县令,身份不敌,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请他饮酒。这种事儿,骗三岁孩童可以,他却不相信罗崧欣赏他之类的说辞。
酒过三巡后,罗崧搁下酒杯,开口道:“老夫听说,山虎在羽林军中,是羽林军击鞠队的一员,下个月,会参加和骁骑军击鞠队的对战,是吗?”
“是!”
洪山虎点头。
他的心中警惕起来,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了。
罗崧有些醉意,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,缓缓说道:“山虎啊,老夫这里有一条财路。只是不知道,你敢不敢参与?”
“什么财路?”洪山虎小心翼翼的询问。
罗崧眸子中精光一闪,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以往羽林军和骁骑军的鞠较量,宫外都会有赌庄开盘对赌。这些赌庄的人,托老夫牵线搭桥,说只要你参与,他们给你数之不尽的钱财。”
洪山虎心中冷笑。
作为前世的马球高手,他清楚对赌的猫腻。
许多开盘的庄家为了牟利,会让参赛的球员故意输球,以达到谋利的目的。罗崧找到他,估摸着,就是让他打假球。但这种事情,一旦暴露出去,洪山虎就彻底完了。
洪山虎假装不清楚,询问道:“县尊,钱财先不说,我要做什么呢?”
这章没有结束^.^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