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窈握紧了拳头,恨不得立马挥出去把裴延恪击毙在当场。
原本以为是个青铜, 没想到是个王者, 裴延恪,你很可以啊!
苏明仪就道, “来日方长, 有的是机会,也不急于一时。娘虽然渴望抱孙子, 但是你俩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……”
“不过,这种事情, 每夜做个几次,于我而言还是很轻松的。”裴延恪唇角微弯,笑得和煦,目光柔和看向时窈, “就怕苦了窈窈, 身子会受不住。”
时窈:“……”神他妈这人还要不要脸啦?
时窈觉得这会儿这话怎么接都是个死,说自己身子很棒棒, 能受得住?还是说老裴太强, 她受不住?
怎么答, 吃亏的都是自己。
时窈觉得难受,委屈裴延恪也不能委屈自己啊, 时窈想了一下, 接话道:“哪里会受不住?昨天一整夜, 我根本毫无感觉。”
苏明仪:“……”
裴延恪:“……”
看着眼前两人都憋着一张猪肝脸, 时窈十分得意, 愉快地抖起了腿。
苏明仪的婢女翠烟用托盘端了一只碗过来,到苏明仪身边停下,道:“夫人,您说的药煎好了。”
这只碗的出现,适时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,苏明仪忙错开视线,吩咐道,“搁桌上吧。”又道,“你先下去。”
翠烟便退出了饭厅。
时窈愣了下,她倒是不记得原书中有说苏明仪有没有生病之事,多少还是有些担忧,问道:“娘,你怎么了,好好的怎么要喝药呢?”
苏明仪看了时窈一眼,目光慈爱,道,“这药不是给我喝的,是给窈窈你喝的。”
时窈顿了一下,搀住苏明仪的手臂,道,“娘,窈窈又没有病病。”
苏明仪嗓音低了些,很神秘的样子,道,“这是娘从宫里头弄来的方子,说是那些娘娘承宠后,都要喝这坐胎药的。”
“坐胎药?”时窈鼻尖嗅到那股难闻的药味,眉头都皱起来了,抬眼瞧过去,黑黝黝的一碗药汁,这宫里娘娘承宠了喝这个,她又没有承宠!凭什么喝这玩意儿?
时窈拒绝,道:“娘,这药也太苦了,我不喝。”
苏明仪脸色沉下来,有点儿严肃,道,“良药苦口。”
时窈还是一脸不乐意,旁边裴延恪却开口,问道:“娘,这药用量可有什么讲究?”
苏明仪愣了一下,仿佛没反应过来裴延恪这一声“娘”叫的是谁。
时窈也跟着愣了一下,大哥,你有事儿吗?昨天还在叫岳母,今天就改口叫娘啦?改口费你给了没啊!
时窈刚想怼,那头苏明仪就“恩!”了一声。
得,你们母子情深去吧,时窈觉得自己真是多余。
太多余。
时窈是真实地佩服裴延恪的能耐,她来书里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功力,直接被裴延恪复制黏贴了个十成十。
心痛。
苏明仪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,看裴延恪越看越顺眼,回答他的问题,道:“这药一日喝一次就好,两包煎出一碗水来,不过,我倒也听说,宫里头那些娘娘,一日用个三四次也是有的。”
裴延恪唇角弯了一下,垂首,问时窈,“窈窈,听见了吗?”
时窈瞪他,不满道,“我又不是聋子。”
裴延恪又道,“娘,这药太苦,我怕窈窈喝了难受。”
这还像句人话。
裴延恪继续道,“不如先让她喝足一个月,若是还没有效用,再给窈窈加些剂量。”
时窈:“……”卧槽,这狗比在这里等着我呢?
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她,如果一个月内没有怀上孩子,下个月就开始喝三大碗。那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嘛!这人是想苦死她!
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,时窈却突然发现,自己根本还不起!
时窈看向苏明仪,却见她点了点头,向裴延恪投去了赞许的目光。
时窈:“……”
算了,这种时候,必须拉裴延恪一起下坑。
时窈笑了一下,嗓音发甜,道,“裴郎真是为窈窈着想呢。”
裴延恪淡声:“应该的。”
时窈又看向苏明仪,道,“娘,之前你不是说也替裴郎求了方子吗?怎么不熬些药给裴郎喝呢?终归这是两个人的事情,需要窈窈同裴郎一起努力才行呢。”她顿了一下,意有所指,道,“一厢情愿可没用。”
裴延恪看向苏明仪,道,“是啊,娘,虽然我身子已经大好了,但是,我不忍心看着窈窈一个人喝药,我愿意陪她一起吃苦。”
苏明仪摆了摆手,道,“没病吃什么药,这对身子不好。你也不小了,怎么还跟着窈窈一起胡闹?”
裴延恪垂眸,很是心疼时窈的样子,道,“娘,我只是想,不论在任何时刻,都不要丢下窈窈。我怕她会怪我。”
苏明仪被这波骚话给感动到了,说,“你心疼窈窈,娘明白,但是,不许拿自己的身子胡闹。”
裴延恪才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,道,“那听娘的,只是,委屈窈窈一个人了。”
时窈已经不想说话了,她抬手就拿了那药碗怼自己嘴巴上,一张嘴,药碗一倾,“咕咚咕咚”药汁全喝进了胃里。
喝完,她把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搁,道,“娘,窈窈回房去补个回笼觉,昨夜睡得实在不踏实。”
苏明仪仿佛对时窈睡得不踏实很满意,颇赞许地看了裴延恪一眼,裴延恪也道,“娘,我陪窈窈一道回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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