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下午,正在呼呼大睡的秦非突然接到了武少夫的电话,大致内容是丁哥会在今天晚上召集大家开一个紧急的会议,主要是谈一谈金成才失踪之后的任务安排。
挂断电话没多久,武少夫的短信便发了过来,时间是今晚九点,地点却并没有定在丁良伟的办公室内,而是上次秦非枪杀刁之一的那栋金箔大厦。
秦非盯着手机屏幕上“金箔大厦”这四个字,微微皱起了眉头,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人。
晚上八点半,秦非穿好外套推门而出,没走多远又折了回来,冲着屋里的小司悄声交代几句之后,领着山海坐上了汽车。
路上,秦非点了支烟,开始给山海交待事情。
“一会儿我上去之后你就在楼下等我,不管是接到短信还是电话,也不管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,你都要及时的出现在顶楼,知道吗?”秦非认真的吩咐道。
“嗯。”山海点点头,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,看不清真实想法。
“见到我之后具体怎么做,到时候再听我的安排,机灵点...有点眼力劲儿...如果今晚没什么事情,我会直接下来找你的。记住,你是我的人,明白吗?”秦非强调道。
“嗯。”山海还是跟个面瘫似得,面无表情的开着车。
秦非又抽了口烟,幽幽问道,“山海,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?印象中我之前没给你下过这么奇怪的命令吧。”
“不问...有什么可问...您说什么,我做什么。”山海闷闷的答道。
秦非没再说话,拍了拍肩膀,降下车窗将烟头扔出窗外。
~
金箔大厦的顶楼包间内,武少夫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涮羊肉,嘴巴上满是芝麻酱,五官隐藏在浓雾之下,看不清楚。
“哟,武哥,怎么吃上了?不是要开会吗?丁哥呢?妙姐姐呢?”秦非四下张望着,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。
哪知武少夫见秦非来了之后,竟然比他还要惊讶,眼睛跟铜铃似得瞪得大大的。
“我去?!你小子怎么来了?没接到我的通知吗!会议临时取消了啊。”武少夫擦了擦嘴,将旁边的椅子拉开,示意秦非坐过去。
“取消了?什么时候?”秦非掏出手机瞄了眼,没有未读的短信啊。
“晚上八点左右吧。”武少夫说道。
“那你怎么在这儿?”秦非又问道。
“唉,丁哥临时有事儿,可我已经预定好了,不吃多可惜啊。正好你来了,一起吃吧,反正我点得多,一个人也吃不完。”武少夫招呼着秦非坐下,并给他倒了一杯啤酒。
“武哥,我开着车过来的,就不喝酒了吧。”秦非摆摆手。
“哎呀,找代驾嘛,两个大老爷们儿不喝酒多没意思。”武少夫将酒杯推到秦非面前。
“我昨天喝大了,这会儿正闹胃呢。”秦非自顾自的盛了碗菌汤,大口的喝着。
“你小子不给我面子是不是?”武少夫假装生气。
“不是不是,真的是闹胃...”
“你该不会怕我在酒里面下毒吧?”武少夫开玩笑道,拿起秦非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。
“怎么?这下该放心了吧。”武少夫将酒杯重新放到秦非面前,并给他蓄满。
“艹!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我不喝岂不是太不仗义了!来,干!”秦非撸起袖子,两个满是泡沫的酒杯在空中重重碰了下。
“兄弟,这里可是你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啊,还记得刁之一那条老狗吗?临死前缩成一团,脸上那痛苦的表情...跟吃了屎一样,哈哈。”武少夫爽朗的笑着,秦非只能跟着附和。
“兄弟,来,再干一杯!”武少夫又打开一瓶啤酒给秦非满上,两人爽快的一饮而尽。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人才,真的。我看人几乎没有错过。”武少夫说道,“你是个人才...不可多得的人才...”
“武哥过奖了。”秦非摆摆手,突然感觉眼皮子有点沉。
“过奖个屁!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!我跟丁哥是不行了,以后这江山都是你们年轻人的。”武少夫说着,又给秦非倒了一杯酒。
“武哥,不行了,我已经有点晕了。”秦非摆手拒绝,他没有撒谎,而是此刻真的有点头晕了,伴随着视野也有些模糊。
“你是不是喝的太猛了?这样吧,我这杯我干了,你只喝半杯,这总可以吧?”武少夫将酒杯硬塞到秦非的手里。
“好好,半杯。”秦非现在只想睡觉,眼前的一个酒杯差点看成了两个。
“秦仔,你年纪轻轻就如此有为,作为老大哥的我甚是欣慰啊,我是个粗人,也没什么表示的,送你一张贺卡吧。”武少夫说着当真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,秦非只觉得这贺卡有点眼熟,却不知在哪里见过。
“你还粗人...粗人有送贺卡的吗?”秦非强打着精神接过了贺卡,刚一打开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歪歪妞妞跟鸡爪子似得。
这他妈分明是自己的笔迹嘛!
再一看内容,秦非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,浓烈的睡意也被冲淡了不少。贺卡的正中央上赫然写着,“祝魏大哥早日康复。”其中的“康”字还划掉重写了一次。
秦非记得太清楚了,是他在花店的柜台上写下来的,当时一不小心还把“康”字写错了,怎么跑到了武少夫的手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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