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闻言,安予初下意识的低下头,却见沈屿弯下身子,一只手把在她脚踝上,她慌忙往旁边挪动身子,试图避开他,“你干嘛?”
沈屿低笑,把手里的绳结套到她纤细的脚踝上,这才缓缓直起身子,像是故意的一般,眼前人越挣扎,他便越慢。
“沈三爷!光天化日之下你……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沈屿猛地抬头,一双鹰钩的眼睛紧紧锁住近在咫尺的小女人,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。
若是旁人这般唤他倒没什么,可那三个字从安予初嘴里说出,他竟听出来些许绮丽意味来。
“我……”安予初有些愣住了,连连退到马车角落,满脸防备,嘴里嗫嚅道:“沈三爷……怎么了?”
沈屿笑意更浓了,他往前倾身,“民间传言,只要夫妻戴上这同心结便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,你瞧,这是为夫亲自打造的,世间绝无第三件,夫人觉得如何?”
安予初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脚上多出来的东西,金秀丝线编织而成的手串,上面零星吊坠了几个金银打造的小铃铛,细细看上面还有些图案,小巧精致又不失华贵,她用手拨弄了两下,几声清脆的铃铛声传来,清脆悦耳至极。
足以看出他的用心。
可这样未免有些难为情,安予初想取下来,谁料找了好半响都没找到开头。
沈屿瞧着她来回捣腾,手掌渗出汗来,心里升腾起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,似期待,又有些忐忑,甚至有些害怕。
他没来由的笑了声,他怎么会害怕?
安予初对沈屿这矛盾的心思毫无察觉,又试了好几回还是没解开,她索性撒手了,“我不想戴,你怎如此霸道?都不先问我。”
闻言,沈屿笑意僵住。
他顿了顿,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,最后只好捏捏安予初白、嫩的脸蛋,柔声道:“夫人若是不喜欢,为夫过些时日再做一个。”
安予初别扭的躲开他的触碰,眼神极快的瞥一眼沈屿的脚脖子,又转而看一眼自己的脚,一对一模一样的同心结,若是平常恩爱夫妻倒也罢了,可他们这样,实在不妥。
思及此,她低下头,隐晦道:“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,还故意曲解我的话。”
“我道是何故,莫不是夫人喜欢戴在手腕上?”沈屿佯装不知,坐到她身边调笑道。
“你!”安予初被惹急了,索性背过身子,不再理会这人,“简直是泼皮无赖!”
说话间,马车行驶到沈府门口停了下来,素禾率先下了马车,朝里唤道:“小姐姑爷,咱们到了。”
安予初掀开帘子一瞧,府邸大气磅礴,门口两座石狮立着,正上方黑色牌匾上,沈府两个烫金大字刻于其中,门口站了一整排的丫鬟,见她露出脸来,都弯腰躬身,齐齐道:“奴婢们见过少夫人,少夫人幸苦了!”
安予初对这阵仗见怪不怪,像是这人干出的事,便扶着素禾的手下了马车,在门口一黄衣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府。
“少夫人,这是前院,左边是书房,账房,右边是库房,前面是正厅。”丫鬟在一旁介绍道,“再往里……”
“好了你下去忙吧。”沈屿跟上来吩咐道,他面色冷酷,语气冷厉,那丫鬟不敢多留,连忙退下了。
见状,素禾偷偷笑了笑,在安予初耳旁低声道:“小姐,姑爷对旁人与小姐一点不一样呢!”
安予初忍不住好奇,回头看了一眼,却见沈屿笑眯眯的,还是那副泼皮无赖样。
“夫人放心,为夫在定然不会让夫人迷路。”沈屿走到她跟前道,“再往里是园子,虽不及相府奇花异草,不过是为夫一草一木栽种的,想来也是符合夫人心意的,这颗古树,还有那些桂花,园子四周环绕树木,中间是湖泊假山,还有那亭子,夏日乘凉最是舒坦,穿过园子便是后院。”
安予初静静听着,鼻尖是花草清新的味道,心情不由得舒畅了许多。
沈屿带她走到里面,继续介绍道:“沈府占地八十余亩,本是一大户人家的院落,后他们迁徙,为夫瞧着景致优美,湖光山色皆有,便买下,稍加修缮之后倒也过得去眼,夫人若想要更大的府邸,随为夫回扬州府中便是。”
安予初摇头不语,她日后寻个由头和离,何必来回折腾。
“穿过楼阁桥梁就是后院,府中原有下人五十人,夫人可随时添补,如今这后院的主人便是夫人了,为夫主管前院各路生意来往,如此也算是圆满,爹娘不日启程回老家扬州,自然不会有其他人约束夫人,夫人只当这是相府,一切按心意来便好。”
沈屿正说着,守财从外边跑进来,见此情形却有些犹豫了,安予初也瞧出来端倪,转身对沈屿道:“你先忙吧,我有素禾伴在左右。”
“何事但说无妨。”沈屿并没有避开她的意思,吩咐道。
守财得到允许,不再犹豫,开口道:“三爷,码头那边遭人暗算,我们半月前从杭州进的货丢失了半数不止,小的已经派人暗查。”
闻言,沈屿冷峻了神色,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他,“带上暗卫,细细盘查,无论是谁,绝不能放过。”
“是。”守财领命,临走前对安予初恭敬道:“夫人,小的打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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