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奥尔特一边使用治愈术维持凯尼斯最低的生命活动,一边将阿奇波卢德家的魔术刻印移植到自己的手臂上。
而凯尼斯就在‘痛昏过去’和‘痛醒过来’之间来回循环,那痛楚彷如蚀骨的蚂蚁一般啃咬着他的理智,想集中精力思考脱身策略都办不到,只能任由奥尔特宰割。
很快,手术顺利结束了。
奥尔特虽然没什么魔术天分,但在动手能力方面,他可算得上是经验丰富,以前那些调养身体的丹药都是他自己收集材料配制的。
区区移植魔术刻印这种小作业根本就是手到擒来。
手术进行完毕,奥尔特指尖魔力骤然膨胀,包裹住凯尼斯的心脏令其停滞。
仅仅一瞬间的事情。
别说是Saber,就连凯尼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。
什么感觉都没有就陷入了永久的沉眠。
“终于结束了。”
奥尔特一屁.股坐在地上,长长吐了口气。
Saber一脸不解地看着他,只是打赢了一组参赛者,又不是得到了圣杯至于表现得这么夸张吗?
但不得不承认,眼前这个少年的确是优秀得过分。
其他魔术师如果遇到了Lancer,恐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。可是他呢,不仅活下来了,还毫发无伤地将其斩杀……
“Saber,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想要圣杯,这是我参加圣杯战争的主要目的。”
虽然感到诧异,但Saber还是如实回答道。
“你想过会失败吗?”
“失败是兵家常事,既然要参加自然就得做好失败的觉悟。不过就算是这次失败了,下次、下下次……直到得到圣杯为止我都会回应召唤而至。”
“真是顽强的斗志啊,不过可惜的是,我没法陪你走下去了。”
奥尔特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。
“什么?”
Saber一脸震惊外加茫然。
“等等,你的意思是说……”
“你没猜错,我要退出这场圣杯战争了。”
“……”
Saber强行忍住了问‘为什么’的冲动,因为她终究和奥尔特不是一路人,骑士宣誓是不能够违背的,虽说和切嗣关系也不是很好,可召唤她的人始终是切嗣。
奥尔特退场反而可以说是一件好事,这样一来她就能够回到爱因兹贝伦阵营了。
“我呢,实际上是冲着Lancer御主身上的魔术刻印来的,却没想到还是被卷入了你们斗争当中,先是和Archer打了一架,又被Assassin偷袭,最后又是Lancer。说来也是讽刺,明明是个局外人,却成了本届圣杯战争的一匹黑马。”
奥尔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。
“所以你真的打算放弃圣杯就此退出吗?”
Saber还是有点不相信他的说辞。
魔术师的思维向来很奇怪,不过有一点是可以断言的。
那就是,圣杯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。
用它能够达成种种奇迹。
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,可是从其他御主的表现来看,圣杯的确具有极高的价值,甚至达到了足以拼上性命来争夺的程度。
奥尔特也是魔术师,他难道就不想要吗?
“我对圣杯没兴趣,至少现在没兴趣。坦白的说,我也想劝你放弃,不过说了也是废话,所以还是让我来当一回恶人吧。“
奥尔特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清楚,可是内容却让人难以理解。
什么叫现在不感兴趣?
是没有愿望吗?
Saber来不及细想就看到奥尔特亮出了手背上的令咒。
蓦然地,一股寒意爬上背脊。
“与其继续战斗下去直到发现真相然后迎来绝望,不如再多等一段时间。话先说在前头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决断,你只需要愤怒就好了,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再度相见。”
“你要做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尔特打断了。
“以第一道令咒命之,全力使用宝具攻击Archer。”
低沉的话语从Saber的灵魂深处撼动了她的身体。
该怎样解释这句话的意义呢?该如何理解呢?
Saber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“难不成,你是想阻止我得到圣杯!?”
对从者而言,宝具就是王牌、杀手锏。
威力越大消耗的魔力就越多。
更何况还‘全力’。
一定会消失。
即使打败了Archer,她也一定会消失。
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,但却被Saber强行抑制住了。
作为传说中的骑士王,同时也是位于最优秀职阶的从者,Saber拥有的特级抗魔力甚至能抵抗令咒带来的强制力。
不过在她反抗的时候,奥尔特又使用了第二道令咒。
——命令内容依旧不变。
这是完全无法反抗的绝对威力。
“牙没咯!”
双重令咒的强制力彻底击垮了她的身心。
Saber走了,如风一般飞快地离开了。
然而奥尔特没有停下这种在其他御主看来毫无意义的浪费举动,继续使用第三枚令咒。其内容虽然和之前不同,但依旧是无关紧要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金闪闪,昨天你射我一脸,今天轮到我轰你一脸了,”
(本来是来一波自杀的,但想想也没必要,还不如顺便给闪闪添一波堵。另外,主角是混乱·中立阵营,可不是什么圣母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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