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凉的空气紧贴着肌.肤。
奥尔特仰头望去,葱郁繁茂的枝干树叶像是长在一块似的遮得严严实实的,顶多只能窥见广阔天空的一觉。虽然看得出来是白天,但洒在地上的光斑色调浅淡,耳边也听不见吵杂的虫鸣声,仿佛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死寂。
“这里好像不是冬木市啊。”
得到魔术刻印之后,他又进行了一次时间轴的跨越,前往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一年前,把罪魁祸首·间桐脏砚给灭了,接着就拍拍屁.股滚回原来的世界。
也就是,1998年年初。
距离第五次圣杯战争开幕还有不到两年的世界。
“看来传送的时候得把话说清楚,不能光说要去哪个世界,也得设定好大致方位,不然系统就会默认为随机传送。”
奥尔特捏着下巴沉思着。
虽说冬木市也有大片大片的森林,可是他却能够断言这里绝对不是冬木市。也许是因为跟灵脉打交道的次数太多,以至于他对环境气息特别敏感吧?总之,他嗅到的灵气是陌生的、浑浊着,仿佛被什么肮脏的东西污染了一样。
忽然,一道虚影从他头顶钻了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,好严重的魔力残留啊。”
剑士少女一出来就皱着眉头抱怨道。
“各种各样的魔力混杂在一起,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。”
奥尔特边说边环顾四周。
尽管是大白天,可放眼望去反而萦绕着一层浓浓的黑暗。像是浸泡在阴影中一样,深沉得化不开的阴影将森林尽皆吞没。
以他的眼力也没办法看清十米开外的光景。
因为被挡住了。
树的旁边是树,树的后面还是树。
除此之外便是高低不平的灌木丛和杂草。
空气当中飘来潮湿的泥土散发的味道,也有外表朴素的香草也散发着香气,还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这是最没办法忽视的要素。
突然,一阵窸窣声擅自闯入耳畔。
奥尔特不动声色地转头望去,依旧是被阴影笼罩的树缝之间,有什么东西踩着树叶、拨开低矮的草丛,慢慢朝着这里靠近。
野兽吗?
不,不太像。
没过多久,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。
那是一个人。
准确的说,是一个重伤垂危的少女。
紫色长发绑成麻花辫,身上穿着不知哪个学校的紫色制服。长得蛮漂亮的,就是表情绷得太紧,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印象。
衣服上有不少破口,有的像是用利器切开,有的像是硬生生撕裂,xiong腹已被鲜血染红,脖颈也有血渍。
从面容轮廓来看应该是欧洲人出身,不过由于失血过多,本就白皙的肤色变得更加苍白,嘴唇毫无血色,纤细苗条的身段好似风吹就倒。
当你注视着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注视着你。
用这句话来形容眼下情况倒是非常贴切。
冷不丁发现有人拦在前方,少女内心凉透了。
奥尔特穿着打扮跟现代人没什么区别,因此绝不可能是村里的山民。反过来说,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,而且又不是熟悉的面孔,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——被讨伐目标的党羽。
“可恶,我是不会向你们认输的。”
死也要杀光他们。
抱着这种惨烈的决心,少女强忍着体内魔术回路火一般的灼烧痛感,右手食指闪烁着微弱的光亮——
“劝你别轻举妄动才好。”
如微风般的低语传入耳畔。
少女猛地瞪大双眸,愕然无言的看着眼前不足十厘米距离的木刀刀尖。
太快了!
完全没反应过来。
不,连眼睛都跟不上他的动作。
空间制御魔术吗?
“告诉我这里是哪里,你又是谁,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”
一连三个提问,问得少女一脸茫然。
“喂,别告诉我你失忆了。”
奥尔特皱着眉头催促道。
“我、我是紫苑·艾尔特拉姆·阿特拉西亚,巨人之秘窖·阿特拉斯的次期院长候补,如果你也是魔术师的话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。”
少女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,很快就恢复了冷静。
“还有,这里是意大利某个不需要记住名字的偏远山村,来到这里是为了讨伐二十七祖之一的瓦拉几亚之夜,和我一起的还有圣堂教会的异端审问骑士团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奥尔特自然分辨得出紫菀说得是真是假,当下沉吟思索着对策。
瓦拉几亚是二十七祖之一,对魔术师来说,不比英灵好对付,所以得提前好战斗的准备。
什么‘我没惹你所以你不没理由杀我’这个说法在里世界是行不通的。
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。
“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,现在轮到我问你了。”
“可以的话,我们能换个地方再聊吗?”
“哈?”
下一瞬间,紫菀理解了奥尔特的意思。
森林深处传来了异样的窸窣声。
很多、非常多。
像是强风吹过一样,树梢和草丛都在哗啦啦地作响。
然而,她却感受不到风的流动。
这只能证明是——人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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