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我是不得不留下,执意要走,反而惹她多疑。两位公子也不再有异议,婢女领着我们去了各自的房间。看着床上铺好的软被,我捏了捏鼻梁,问道,“我可以出去走走么?”
婢女笑道,“您是客人,自然是可以的。”
我笑了笑,恐怕我出门后,身后还会暗中跟几个人吧。
不过总比光明正大囚禁的好。
出了这大宅子,寻思着去吃些东西,刚才在里面,简直要被气氛给压抑死。
“色丨色。”
耳边叮的一声,踏雪那一身水墨白已经映入眼中,吓的我往后躲了躲,瞪眼道,“不要老吓我。”
踏雪弯着眉眼说道,“还没有习惯我的出现方式么?”
“没有。”我捂着肚子,更饿了。
踏雪笑道,“你想不想得到,是谁要陷害你?”
“我与世无争,想不到。”我皱了皱眉,“难道是华山和衡山掌门,听说上次他们群殴,剑伤骨折者不少……”
踏雪轻声笑了笑,“就是你说的,‘翠峰比武切磋,遂成两派群斗’的那两个门派?”
“嗯。”
“如果我是他们,我肯定不会再来惹你……”
我好奇道,“为什么?”
他低头看来,淡如清风的声音缓缓道,“因为我不想伤的更重。”
“……我分明什么都没做,是他们自己要打起来的。”
“是啊,我家色丨色最乖了。”踏雪探手而来,极是自然的轻拍我的头,“刚才玉公子只是坐在你旁边,你就坐立不安了,处的那般不自然,所以还是快点忘了你那个举世无双玉公子吧。”
我撇了撇嘴,“不要你管。”
喜欢了那么久的人,即使知道要做他的妻子很难,但是即便他真娶了别人,我依然还会保持这种喜欢的感觉吧。心里放着这么一个人,也觉安心。
“踏雪,你是剑魂么,是神仙还是鬼?”
“介于两者之间,是为灵魄。”
“那你活了多长时间了?”
“八百一十八年。”
我瞪大了眼,数了数手指头,“你足足比我多活了八百零二年,可是你来林家也不过才十几年,那之前你在做什么?”
他看着前方,目光悠远而没有聚焦,半晌才道,“在找你。”
未曾见过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,我一时无法反驳,也没了心情打趣他,搪塞道,“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,所以你要追上我几百年。”
他朗声笑了起来,引得街道的人纷纷侧目,却是不以为然,说道,“是啊,欠了很多很多,所以,以身相许才能抵债。”
“不还……”
他眯了眯眼,“不急,时间还长着。”他微微偏了偏头,笑道,“后面有尾巴,色丨色,甩了他们吧。”
连夫人果然派人来跟踪了么,我斜乜他,“怎么甩?把我变成一把剑?”
他笑了笑,忽然拉住我的手,往前面跑去,穿梭人群,猛地一个侧身,进了一条巷子。不等我喘口气,脚已悬空,冲天而上。我愕然,看着地面越离越远,伸手抓住他的衣襟,埋头在他胸膛上,声音都哑了,“慢、慢……飞。”
耳边声音骤停,踏雪说道,“色丨色,有老鹰。”
“哈?”我睁眼看去,一只威武雄壮的鹰扑哧着翅膀滑翔而过……颤颤低头,两眼一翻,很干脆的晕了过去。
我不畏高,但是……这未免也太高了!
梦见了妖魔鬼怪还不足以让人惊醒,但梦见从高空中猛地坠落,真是不得不被惊醒。摸到那软被,总算是安心了,抹去额上冷汗,踏雪正睡在一旁。
鉴于它是一把剑的状态,我没有把它给踢下床。细看过去,剑鞘比起昨日来,又有了些许区别,如果用人的词来形容,那便是,一日比一日精神了。
我下了床,把棉被给它盖上,还是凉冰冰的,冷的让人觉得不安。
洗了个脸,毛巾还敷在脸上,床上已有了动静,我揭开毛巾,转身看去,“醒啦。”
刚起床的踏雪面带疲倦,顿了好一会,面上才慢慢恢复了往常笑意,“色丨色,你胆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小。”
“……我那是恐高。”我反驳了他一声,“这是哪里?”
“连夫人的宅子。”
“咦,那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我跟她说我是你相公,她就让我住进来了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连夫人到底是真囚禁,还是假囚禁,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他留下来。
“咚咚。”门外声起,“书灵姑娘。”
我一个激灵,玉公子。忙把衣服掸平,开了门,果真是他,“玉公子有事?”
“今天庙会,外头很热闹,出去走走?”
我眨了眨眼,点头道,“好。”
他又往里随意看了一眼,“剑兄也一起吧。”
踏雪已从床上下来,漫步走了过来,无视我朝他怒瞪的眼,笑道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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