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逼近真相
“我猜的。”李峻轻松地开口道。
这让萧、赵二人极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，李峻却继续道：“真正的风是谁，除了施公子知道外，还有一个人知道。”
“大人说的不错。虽然最初入社的那位施公子带了身份文牒，但和这位公子确实不太像。”玉观音有点犹豫不定地看看施文宣道。
李峻回头看着赵林熙：“你还记得吗？我们回城前听说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，那个……应该就是真正的‘风’吧？”
施文宣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不安：“你们只是在捕风捉影。退一万步说，就算我是假冒的，可别忘了，每件案子发生时我都有不在场证明，而且和这些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，大人不要硬要我和这些案子扯上关系。”
李峻冷冷道：“那只不过是你的小把戏。来人……”
施文宣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。
李峻挥了挥手，守在门口的人伸手把门关上了。屋里的人各怀心事，鸦雀无声地看着李峻。过了一会儿，门再次被推开。
李峻再次开口道：“大家听到什么了？”
屋里的人面面相觑。
衙役回禀道：“回大人的话，我们按照大人的吩咐，在窗外跑了两个来回。”
施文宣面如死灰一般。只见李峻悠悠道：“我仔细这里的每座房子，发现这里的墙都用青石砌成，门、窗用黄梨木制成的，隔音效果极好，除非是惊天动地的响声。如此一来，施公子你能解释云子被杀的时候听到的脚步声吗？这是其一。第二，尸体周围的脚印凌乱。按常理来说的话，你过去就是为了查看发生了什么状况，为什么会留下那么凌乱的脚印？唯一的解释是你在有意替她隐瞒！换句话说，你真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确认云子的确是死在房外的假相！抹去叶翠娘留下的脚印, 就是让我们无从查起。”
施文宣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峻。
李峻继续道：“之前你曾说有人潜入你房中, 那你解释在你门口除了云子的鞋叶外就是你自己的脚印这个事实呢？”
李峻微微吐了口气：“根据种种迹象来判断，案情大概是这样的：昨晚所有人睡下之后，你趁机杀死了慕容子。杀他的原因有二：第一，这里的房子是他订下的, 既然选定这里, 他应该和你们有过接触，差不多能猜出你们的身份；第二, 万一官府追查, 就可以把梅小姐拉下水。根据现场情况判断，死者和凶手认识, 所以才没有戒心。根据死亡时间来判断, 凶手只能是你，女扮男装的云不会深更半夜去找他，叶姑娘和丁公子在一起, 梅小姐已经睡下，唯一行凶的人只能是你；第二，刚刚你已经承认了。你让梅小姐在三更天故弄玄虚，是让我们误以为慕容子被杀的时间就是三更，那时你留下的脚印已经被雪完全覆盖，你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。就算东窗事发，可能只能追查到梅小姐。”
“这只是大人的推测而已, 有什么证据吗？”施文宣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。
李峻点了点头：“这个小本是慕容子的随笔手机，里面记录着日常琐事。这里面提到了兰，提到了方小娥之死。在方小娥死后，里面有这样几句话‘牡丹已死。就在我们约好的地方。欲另寻别处，风却坚持。惶恐不解中。’还有, 我想你一定没有注意到，你杀人的时候太过紧张, 随身带着的香囊竟然会掉在他的床脚下……”
李峻说完直视着施文宣，看得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, 辩解道：“不可能，因为我当时身上根本就没有香囊……”
话只说了一半, 施文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，脸色更加难看。
李峻心里一凛：香包不是施文宣留下来的？难道后来进入施文宣房中的是个女人？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吗？在说香包的时候，李峻注意有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妙的变化, 这让李峻心里不解。
施文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。李峻继续道：“后来的事情就很好解释, 你在叶翠娘和梅的房间分明使用了迷香，把丁欢从叶翠娘的房中送到这里, 陷害丁欢。目的有两个，第一，搅乱视线，第二，把注意到焦点引到梅、叶两位身上。”
李峻继续道：“其实仔细想想，之前你留下的破绽更多，第一，既然你曾经接触过方青的尸体，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人，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是男是女？第二，送给菊姑娘的那朵菊花，据叶翠娘说这菊花是随一封要胁信送去的，这朵菊花你一定认为是她重新打造的，因为上面缠了金线。”
施文宣脸色微微泛青：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卧房门口的叶翠娘不屑道：“李大人说的没错，杀死方青本来就是我的计划。可是我怎么甘心被人利用？至于那些要胁信我都保存完好。还有这朵菊花，这不是按你的指示重新打造的，而是原来那只，只不过上面多缠了一层金线，我想大人一定可以通过比对这上面的笔迹查出凶手。”
施文宣的脸像被狠狠揍了一拳，气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李峻冷眼看着施文宣，心里却在暗暗思考铃兰——也就是高敏的下落。她为什么没在这里出现呢？还有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角色？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动作？难道此案还另有玄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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