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通在一旁泼冷水道:“想要找到庭庭,恐怕不容易。”
何夫人为了救人能使出这种手段,可见那个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,如果他们所掌握的资料没有出错,能让何夫人疯魔成这样大概只有她的女儿了,为了何庭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,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来伤害她的女儿。
而且现在是放寒假,何庭不需要上学,现在多半是在何夫人的身边,他们想要找到何庭多半得强闯民宅,如果不怕何夫人报警的话,他们确实可以这么试一试。
但现在是法治社会,大师也怕进监狱啊,要是档案上被记了一笔,以后就更加找不到生意了。
自从靳阮渝露了两手后,王尘和周通对这个年轻人不敢小觑,他们一时间想不到好主意,周通便转头问他:“靳先生,你说什么办?”
靳阮渝则向于先生问:“于先生知道何庭的生日吗?”
“我家太太应该知道,等我问一问她,”于夫人听说胖胖出了事,病都没养好直接从医院里跑出来了,看到胖胖的情况直接昏倒在床边,刚刚才被于先生给送回医院去挂点滴。
与于夫人通完电话后,于先生去自己的卧室里再床头柜下面翻出来一个笔记本,笔记本里记载了很多人的生日、结婚纪念日、忌日等等,记这些东西并不是存着什么不能见人的心思,而是为了平常里的人情往来。
于先生在最后几页找到了何庭的生日,八月十七,靳阮渝看了一眼后对于先生说:“去准备毛笔和纸。”
于先生迅速把靳阮渝需要的几样准备好,靳阮渝坐在沙发上,右手执笔口中念念有声,少顷后他停了声音,在白纸上落笔写下何庭二字,闭上双眼把手里的毛笔放下,做了一个掐诀,只见着写着何庭二字的白纸在阳光下从一个角渐渐燃烧起来,不久后火光将白纸吞没,连一点灰烬都没有剩下。
阳光透着窗户照射进来,洒在他的身上,看起来肃穆而圣洁,不可侵犯,周通看得有些怔神,他好像在这个靳阮渝的眼尾处看到了一朵金色的莲花。
靳阮渝睁开眼就看见这帮人一个个的全部围在自己的周围,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,他瞬间觉得压力有些大,轻轻咳嗽了一声,靳昭亭立马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他的手边,他接过水杯,开口说:“何庭没在何家。”
“那她在什么地方?”于先生连忙追问道。
“在一个……”靳阮渝回想了一下他刚才所看到的景象,群山环抱,树木丰沛,他沿着一条蜿蜒的山路一直走到最里头,尽头是一个被树丛遮掩的山洞,他拨开树丛走了进去,山洞里幽暗寂静,放眼望去远处有一抹微光,靳阮渝向着微光的方向缓缓走去,他看到那个叫何庭的小姑娘躺在中央的那张冰床上,因为没能从胖胖这里获取生气,她的脸色苍白,没有血色,双眼紧闭,生命垂危。
“郊区的山洞里。”
“山洞里!?”众人一惊,这何夫人怎么把自己的孩子放进山洞里去了。
于先生抓着衣服口袋里的车钥匙,问他:“靳先生知道那个山洞要怎么走吗?”
靳阮渝点了点头,于是几人又匆忙出去坐上车准备去郊区,刚一打开车门,周通转头对于先生说:“把胖胖也带着吧。”
从这里到郊区得开半个多小时的车,要是胖胖再出了什么事,他们赶回来就不一定来得及了,于先生连连点头,赶紧让人把胖胖从楼上抱了下来。
这回靳阮渝坐在副驾驶上给开车的司机指路,王尘坐在后面纳着闷儿,自言自语地问道:“这个何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啊?借命这种事一般人可做不来啊?还有胖胖是第几个受害者?”
没有回答王尘,过了一会儿靳阮渝忽然来了一句:“肯定不是第一个。”
王尘不解,问道:“这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靳阮渝回头看了他一眼,又很快地收回了视线:“记得在金蟾里听见的求救声吗?”
王尘恍然大悟,那个不停呼救的女孩肯定不会是何夫人的女儿,那就只能是被于夫人害的孩子了。
靳阮渝想得比王尘要更深一层,那个在金蟾里发出声音的女孩与于胖胖应该是认识的,他想起于先生之前告诉他胖胖有个朋友失踪了,很有可能已经被于夫人所害。
只希望不要再找到其他的受害者。
半个多小时后,汽车从高架桥上下来,沿着一条土路向山里行驶进去,路上坑坑洼洼十分不平稳,于先生护着胖胖的脑袋坐在最后面,又过了十几分钟,前面的路已经走不了汽车了,众人只能从车上下来,向深山里步行。
靳阮渝走在最前边带路,于先生将胖胖背在身上和其他几人走在中间,剩下一个周通在最后面断后。
靳阮渝走得不快,手里拎着一根枯枝低着头思索着何夫人的身份,亏得她能在这么大的S市里找到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,若不是百水林主的能力较普通的修行者更加强悍,谁能想到她将自己的女儿藏在深山里。
灰色的天空下这片山林显得更加的萧瑟凄凉,凛冽北风从山谷中呼啸而来,吹得树枝簌簌响个不停,他所见的山洞就在这片树林的尽头。
与他之前所见的不同,此处的山洞被一张符咒封印着,这张符咒一动,市里的何夫人就会知道这里有人来了,靳阮渝倒是有办法在不惊动何夫人的情况下进入到山洞里头,可是这样做似乎没什么必要,他本来就想要引何夫人出来,何不在此将此事全部给解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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