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砚转过头,发现霍修予正在发呆,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:“怎么了?”
霍修予一个激灵,回过神来,扭开脸,有些不自在地说:“我,我回家把药酒给你拿过来。”
说完,霍修予就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听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,容砚觉得刚刚霍修予的样子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呢?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中转了一瞬,很快就被他抛开了,这里可没有需要他落荒而逃的东西。
霍修予关上门后,靠在容砚家的门上,捂着胸口有些不知所措,刚刚和容砚对视的瞬间,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,他这是怎么了?
因为自恋而单身了二十八年,情感经历比白纸还干净的霍总此刻还不知道,这种感觉,就叫做心动。
霍修予有些失魂落魄地进了电梯,等电梯到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楼,他又赶紧按了17楼,呼出一口气,他刚刚在干嘛?
回了家,从柜子里拿了药酒的霍修予刚想出门,又鬼使神差地走到全身镜前看了看自己的仪表。
西装笔挺,没有一丝褶皱,领带的颜色搭配得也刚刚好,既不会感到无趣,也不会过于花里胡哨,就是头发有几缕乱了,霍修予伸手把发型整理好,又想起容砚之前说自己身上的香味独特,手不自觉地拿起了那瓶香水,在衣领和袖口处又喷了一下。
霍修予又对着镜子端详许久,确定自己的外貌上没有一丝不完美的地方,才出了门。
这是今天早上门铃的第二次响起。
容砚趁霍修予出门的时间烧了一壶热水,正好想起上次霍修予送来的“赔罪茶”,就泡了两杯。
茶杯刚放到客厅的茶几上,门铃就适时响了。
霍修予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容砚,明明和刚才是一模一样的,但又好像,什么都不一样了。
他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,拿起手上的药油晃了晃:“药油我拿过来了。”
容砚侧身让他进来,霍修予却没有立刻往里面走,反而是扶起了容砚的一边胳膊。
“我自己能走……”容砚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,更别说是霍修予的触碰了,这让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。
霍修予不由分说地把他扶到了沙发上,看着手上的药油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:“我帮你上药油吧。”
“这个真不用了,我自己就可以。”容砚不知道霍修予今天怎么了,格外热情,或者说是,格外殷勤?
“上药油要用力揉开的,你自己肯定下不了手。”霍修予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。
“真的不用了,我下得了手。”容砚一听要“用力揉开”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义正言辞地拒绝道。
“那你试一下我看看。”
“啊?”容砚当机了。
五分钟后。
“你不要太用力……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我虽然不怕疼,但是我怕动作太大对药油的吸收不好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下手真的有分寸。”
容砚半躺在沙发上,霍修予坐在沙发尾,容砚的左脚搁在他的大腿上,霍修予打开药油瓶,一股刺鼻的药油味立刻在客厅里弥漫了开来,然而霍修予面不改色地把药油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,双手合在一起摩擦,药油升温后更容易吸收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
容砚有些紧张地看了看他沾满药油的双手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霍修予微热的双手触碰上了容砚又冷又肿的左脚背,一个用力——
“啊!!!”
又是五分钟后。
“咳,你别哭了。”霍修予一边用湿巾擦着手,一边偷瞄着容砚。
“谁哭了?这是因为灰尘进了眼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。”容砚咬着牙说道。
嘴上说得好好的,有分寸有分寸,结果呢?
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,就那一下,容砚恍惚间都觉得自己脚被掰断了,要不是他脾气好,现在霍修予应该被他打出门外了。
“咳,要不让我再试试?我这次保证轻轻的……”霍修予想起容砚刚刚的惨叫声就心有戚戚然,把他吓得都从沙发上掉下去了。
听听,这tm说的是人话吗?容砚咬牙咬得牙都酸了。
“不用,真不用了,”容砚打断他,还用手捂着自己的脚背,生怕霍修予又给他突然来那么一下,“现在时间不早了,你不用上班吗?”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。
“上班倒是不急……”
“急的急的。”
霍修予狐疑地打量了容砚一眼,把容砚看得心里毛毛的。
“你是在赶我走吗?”
虽然容砚时有这个意思,但是他这么直白地问出来,容砚总不好承认,只好婉转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怕耽误了你的工作,而且药油你都拿来了,脚伤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霍修予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了,只好有些恋恋不舍地起身:“那这样吧,你存一下我的号码,如果有什么事情,可以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,霍修予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,容砚总算是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,嘶,疼死他了!
容砚抱着腿在伤上加伤的脚背猛吹气,缓了好久,疼痛才过去,因为擦了药油,现在脚背变得又烫又胀,他拿起桌上的药油看了看,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,看着就像是一瓶三无产品,又凑近闻了闻,啧,这个味道,闻多了还有点上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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