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学老师对芷卉正色:“数学本来是你的弱势科目,再不重视起来,小心在高考中吃大亏。”
她惭愧地低着头。
他又对钟季柏说:“还有你,有什么不懂的,我就在办公室,抄不是办法。”
钟季柏默默挨批。
“就算文化课对你没那么重要,也不要彻底放弃。”
钟季柏赶紧表态:“知道了,老师。”
数学老师把谢井原的试卷还到本人手里:“课都过去一半了卷子还在别人桌上,你怎么听讲?”
谢井原有点冤,试卷是上个课间云萱趁他不在擅自从桌上拿走塞给钟季柏的,课是过去一半了,谢井原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试卷在哪。
好在数学老师脾气好,这只是课上一节小插曲。两个漏做作业的糊涂虫下课前就把剩下的题补完了。
相比起来,吴女士就显得不太宽容。
即使是课间,只要她出现时看见教室里闹哄哄,就自带凶煞气势。
她进门前稍作停顿,学生们随着看见她的先后顺序迅速收声回位,像麦浪一样柔软地卧倒。
芷卉本来正拿着运动会报名单在跟隔一条过道的梁涉软磨硬泡,一看见吴女士,想说的话从声母和韵母中间斩断。
刚拿着篮球站起来的钟季柏又坐了回去。
只有溪川一个人还在不知危机地吃饼干,简直像只爬到猫头鹰身边吃桉叶的考拉。不过她座位靠窗,身材高挑的芷卉和钟季柏成为替她阻隔老师视线的天然屏障。
吴女士语气透着不满:“通知交团费已经一个星期了,听说就差我们班,团支书干什么去了?”
教室里四下安静,学生面面相觑。
钟季柏接话道:“我们班没有团支书啊。”
“哦,”吴女士微怔,到底是经过风浪,轻描淡写又找回了气场,“那现在选,有谁毛遂自荐吗?”
她环顾一圈,K班人没有反应。
钟季柏对云萱窃窃私语:“我赌五块,没人理她。”
云萱翻个白眼:“要赌就赌点大的。”
“我要是赌绕教室爬五圈,你输了会爬吗?”
“去死。”
“没人的话,我就点名了。钟季柏,就你吧。”吴女士说。
钟季柏嬉皮笑脸:“我?可我连团员都不是啊。”
大家低声哄笑。
吴女士没笑:“那就柳溪川来担任。”
女生赶紧把饼干塞进抽屉:“老师,我也不是团员。”
她不悦地皱眉:“你怎么会也没入团?”
溪川俏皮地歪过头:“肯定是因为别人比我更有资格呀。”
教室里又一阵低声哄笑。
吴女士更加不爽了,她看向芷卉:“班长,你推荐一下吧。”
所谓事不过三,她已经碰了两次钉子。
芷卉暗叹自己怎么又撞枪口上了。
生死存亡之时,分秒被拉得很长,感官的敏锐度紧急提升。这一隅小空间里仅存的声音是,后排男生做题的笔在演算纸上滑动,沙沙作响。他做题总像抄题,流畅得一气呵成,毫不费力。现在是做题的时间吗?还真是事不关己。
“我……”她迟疑着咽了咽喉咙,“对大家还不是很了解。”
能预感到,吴女士又要拿自己开刀发泄个够。
身后的沙沙声突然停止,换来淡定的好听的男声。
“既然没人愿意,那我来当团支书好了。”
芷卉一惊。
同学们迅速回头诧异地看向谢井原。
唯独溪川除外。
就连吴女士也显然喜出望外,不慎打翻了一盒白色粉笔。不过就趁第一排同学走上前帮忙收拾腾出的这几秒,她又恢复了镇定。
“好,以后谢井原就是我们班团支书。”
吴女士一出门,班里立刻炸了锅。
云萱把手伸到钟季柏面前:“给钱。”
给钱事小,钟季柏回身问谢井原:“你没事吧?”
男生耸耸肩。
溪川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八卦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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