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踝关节后脱位?”蒋唯仔细地辨认着手机上的字,“够可以的啊,这一般人还摔不成脚脱臼,小茗厉害啊!”
“……”
“哎呀干嘛皱着个苦瓜脸,不是说了用石膏固定,一个多月就能好吗?你担心什么呢?”
“……我——”星韵抬头看了看蒋唯,又低下头去,不说话。
“其实我小时候吧,还摔过半月板骨折呢。”
……?甄星韵又抬起头来。
“这好像对体育健将来说,还是个特严重的伤。但是对我来说吧,”四指合拢,大拇指朝内,蒋唯伸手对着自己比划了两下,“就是一个学期体育课不用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啊,别难过了,他是明星,又不是体育明星。扭了就扭了呗,过一阵子好了不还是能蹦能跳的吗?”
“你都不难过吗?他可是你爱豆欸。”
“难过啊,但是怎么办呢,你也是我的小宝贝耶。”
“……”甄星韵斜了蒋唯一眼,“你好肉麻哦。”
“真的,跟我的宝贝比起来,贾祐茗算什么?”蒋唯一伸胳膊,朝远处比划道,“摔,随便摔,只要不摔倒脸,我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说真的,你说照你的说法,现场藤曼那么多,他都没有划到脸,也是个奇迹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说明什么,这说明小茗的脸就是上帝的杰作啊!”
“蒋唯!”
“哎。”蒋唯不嘴炮了,她收回手,又往前去摸了摸星韵的脑袋,道,“好啦,说正经的,是会有点难过啦。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呀,而且只是脱臼,虽然说一般是复位活动下就好,他是伤得有点严重了,但是和骨折比起来,你想想是不是就好多了?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他也不是唱跳歌手,应该对他工作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吧。”
“可是他现在不能拍了啊。”
星韵愁的就是这个。
身体损伤,医院可以修复;日常不便,她可以去帮忙;无聊郁闷的话,她也可以给他讲笑话,推他去散步。可是工作呢?
贾祐茗就算只是个七八线明星,身上还是签了好几份合约的,他脚一脱臼,出全身的广告肯定是不能拍了,戏就更没可能了。别的不说,单摔倒的那天,节目组定的下午要去动物园的行程就直接给砍了。
这要一个个都推了,违约金还不知道得赔多少呢。
她怎么赔得起啊。
“他最近还有一部新戏在拍呢。”星韵越想越头疼。
“这简单啊。”
“嗯?你有办法?”
“嗯。”蒋唯自信地点点头。
!
星韵眼睛亮了起来,“是有什么祖传的秘方吗?还是民间偏方?能快速愈合的?”
“No,No,No。”蒋唯神秘地摇了摇食指。
“那是什么啊?哎呀你快说呀。”
“让编剧把男主也写脱臼了。”
……
“残了?”
“嗯。残了。”
“真残了?”
“真残了。”
贾祐茗坐在轮椅上,经纪人姐姐纪京推着他从侧对着星韵的方向转到了正对着的星韵。
“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么就残了呢?”
甄星韵弯下腰,盯着贾祐茗的左脚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,又转着弯,绕着他的轮椅走了两圈,才接着道,“编剧真把男主写残了?”
“嗯,残了。”纪京第三遍应道。
——“这简单啊。”
——“让编剧把男主也写脱臼了。”
得,蒋唯还真是个预言家。
“嗡,嗡,嗡。”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。纪京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,看了眼,道,“不好意思,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说完也不等他俩回话,按下接听键,一边打电话,一边“哒哒哒”地,踩着高跟鞋就走出门去了。
“额……”
甄星韵看向被落在屋子里的贾祐茗,贾祐茗也看着她。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得看了好一会儿,互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气氛徒然尴尬起来。
真是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进退两难的甄星韵开始积极地思考对策。
她想着自己应该走到轮椅后面去,去推贾祐茗,这样既可以避免对视,又可以很好地帮助到他。
是个不错的主意。
如果这里不是室内的话。
要么,干脆就把贾祐茗推到室外好了?
“我们过去吧。”
“啊啊?好啊。啊,哈哈,你也想出去走走吧?”
“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“啊?”
哎,不对,刚刚她是在心里想的,没说出来,那贾祐茗说的是去哪?
“我是说,我们过去那。”贾祐茗伸手指了指星韵背后的桌椅,又朝门口比划了一下“估计她还要打很久吧,先去那坐吧。你站着不累吗?”
“啊……哈哈,好,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你要喝水吗?”星韵看了看桌子,四个空杯子和一只不透明的水壶,“哎,这里是不是没有水呀,要不我给你去打水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没事,很近的。”
“其实我自己——”
“哎呀没事,不就打点水嘛,我能行。”
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,星韵伸手潇洒地拿起水壶。
干,好沉啊。
哎等等,沉的意思是——
“满的?有水啊?”
“嗯。”贾祐茗乖巧地点了点头,一副“他刚刚就想说,但是被她给打回去了”的表情。
“啊,哈哈。那肯定也凉了吧,我去再烧——”
“不用了,这就是刚烧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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