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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夜帆外传:因果起源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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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之极有山,

山之大无垠,

山之高无绝。

山右为凋零的梧桐,

山左为枯竭的醴泉,

山前为浩茫茫的海洋,

山后为阴莽莽的辽原,

山空为电闪雷鸣的苍茫。

天色阴暗了,

香木腐臭了,

天降刑罚,

诸生当亡,

他们的死期将近了……

这是我,与他,诞生之时,聆听到的第一段符音。

我与他,是双生子,同为第二身,同源同心。

我们,身负弃族的命运而生,是为复仇。

我们诞生之时,即是时机已至。依照预言,我穿梭真界壁垒,跨越层层空间,抵达了预言指向的地方:斗罗位面,斗罗大陆,替代我族执掌命运之力的一位后族诞生之地。

而共生的他,另有任务。

抵达后族诞生的大陆之后,谨慎为要,我先是在附近的一个小村落扎根了半年。在这半年时间里,我学习了本土文明礼仪,充分掌握了斗罗大陆生灵的心里活动。

当然,为了避免苍茫意志的发现,我将自己的力量封印,使得自己犹如一个真正的凡人。同时,为了迎合这个位面的规则和运转,我将自身被诅咒的特性转化为了武魂,我唤它……离魂。

人类之间,充满了心怀叵测,尔虞我诈,但他们的心思复杂又简单,只要我想,任何人的心思都能看透,无所遁形。

除了一个古怪的人。

那是一个唱曲人吧,整日提着一个古怪的器具在村落四处唱曲,但除了我,基本无人问津,他倒也自得其乐,乞讨一番又是一顿伙食。

离别之日,我望着天色,蓝空碧云。临走前,我想再听一次曲。

我聆听着曲目,旋律依然轻柔而忧伤,大抵这才是无人问津的原因所在。良久,我带着一丝惆怅,自言自语:“人类大多不堪……”

“但我在这,学习了很多。可惜,身负诅咒,祥瑞逆转,赐福……不能。”我呓语,将身上仅由的一颗金魂币放至歌手的脚跟前,道:“先生,可否请您再弹奏一曲,一曲我所没有聆听过的绝唱。”

唱曲人将金魂币拾起,端详了一阵,似在辨真伪。良久,他抬头望向我,将额前乱而长的碎发拨开,竟是意外的年轻,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。

“你要走了?”唱曲人将蓬松的长发束起,清爽的笑了笑,看着像是爽朗的性子,“我便弹奏一首……绝唱,这是金魂币的回馈,保管您满意。”

耳畔渐渐响起了唱曲人的琴弦声,我沉默,随着丝竹之音缓缓阖眼。

“哩哩哩~……

世界的孩子啊~

为何跋涉于黑暗?

孤寂的孩子啊~

为何彷徨?

曾闻故事……

有屠龙者终为龙!

勇士终被制裁……

悲痛的孩子啊~

是否怨恨?

眼蒙上了血啊

看不见……

祂亦伤痛……”

辗转悠长,唱曲人的声音是沙哑的,更显一种独特的忧伤感。我叹口气,双眼开阖,“歌是绝唱,可惜太过悲凉,蕴含的故事更悲凉。”

“身负黑暗,却守护光明。向往光明,却泯于黑暗。被光明所弃,不若沉沦黑暗,这是,弃族的命运……”

“不——”唱曲人顿了顿,他的神情忽然严肃,立刻又愣了神,摆手笑了笑:“光明从不会抛弃谁,只是在某些时候,必须有所抉择,少年,终有一日,你总会明白的。”

“嘛……不如,少年你来唱一首罢?”

我沉默,转身离去,重新游荡在耳畔的歌声,渐渐淡去。

而遥望着渐行渐远的我,我看不到的视野中,唱曲人的眼瞳里有一抹悲怜闪过,他吟唱着,吟唱着我尚未聆听的后半曲——

曾有离兮,

人皇为骨帝者血。

秉天道兮,

驱邪辟恶护苍生。

众生颂兮,

朝饮澧泉栖梧桐

奈何长者铸逆兮,苍生苦难仍不悔

天之道者降劫兮,离族陨而怨憎会

天有悲兮雪葬哀,然汝不知奈何解

……

穿过浅薄云层,跃过高山流水。

我披着外袍,渡过荒漠,继续翻山越岭,在预定时刻终于见到了她——王秋儿。

她是继我族陨灭后,替代我族执掌命运之力的后族,在斗罗位面,被尊称为帝皇瑞兽。在预言中,她本将前往史莱克学院,与一名为霍雨浩的人类男子发生纠葛,并痴爱,最终为这人类男子献祭自己,结束自己本应辉煌的一生。

但我,将拨动她的命运。我不会干涉她的选择,但她定将命运错乱,迎到辉煌,虽然最终难免暗淡。

我的名字:夜帆,源自一个人类。本为明凡,光明的明,平凡的凡。但,光明非我所愿,亦非我所命,我生来只能永堕黑暗。而平凡,亦不适合我,不若祝我一帆风顺罢……

她很冷漠,那是骨子里自带,每一次瑞兽的诞生都是因上一代瑞兽的死亡,生而孤独,这就是瑞兽的命运。但我终究还是融入了她的生活。我守护她的成长,不干涉选择,但可以影响选择。

只是,影响是相互的,我深信自己的意志,但久了,我竟自己都无法明晓日夜的守护与陪伴里,温柔有几分真假。

直到那一日,命运彻底改变的那一日,明都之外的天空,界外强者降临,我隐藏着,亲眼看着她从那里消失,气息全无。

虽然我知道她定是无事,但心中,却莫名生出了彷徨。十年间,我隐藏在斗罗大陆,想到她时,竟觉思念。这份思念,令我茫然。我所爱的人,是阿狸,这份爱,至死不渝,但这思念,又算什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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