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恍：“为什么啊？”
这下白守也为他的猪脑子所折服了，褚致雨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还是不明白。
褚致雨也无力叹息，摆摆手道：“让专业的来，安旭，你跟他解释。”
安旭扶了一下眼镜：“如果是普通坠楼的话，在死者喝了那么多酒后应该是随机在某个地方掉下去的，但是偏偏在教学楼最中心，这个几率可以小到忽略的特殊位置，这说明如果死者不是自杀的话，就是有人想杀他特地把他挪到那里扔下去的。死者生前还从网上发了最新版的游戏机，平时生活中也是作威作福没人给压力的那种，可以说没有丝毫自杀的动机，现在他跳楼的位置也可以说明不是意外。之所以说这次案件是预谋犯罪，是因为在王靖真喝醉李福然离开到王靖真死亡的时间很短，并不没有精准地测量场地的时间，想要这样的效果的话必须得提前把位置确定。”
陈恍不明白：“可是，我们不是之前就认定王靖真是被谋杀的了吗？不管是不是预谋吧，你们为什么一直在证明他不是自杀……啊！”
陈恍眼泪汪汪地捂着脑袋，站在他旁边的明湛甩了甩手：“学校学的一切都喂狗了吗？谁告诉你我们认为他是被谋杀就是被谋杀，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之前，就算是眼睛知道这就是事实，你也要先按意外处理。”
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，”褚致雨接话“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把这次案件归结为刑事案件了。”
安旭：“没错，这样一来不管怎么调查学校都得配合了。对了明队，你把那个目击证人带回来了？”他因为要跟着处理死者尸体，没跟明湛他们一起回来。
明湛点头：“嗯，带回来了，有些问题要跟他沟通。”
安旭：“目击证人的情绪怎么样，还能正常沟通吧？”
“正常，很正常。”明湛眯起眼睛。
听出明湛语气上的微妙，褚致雨问道：“怎么了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？”
明湛：“他看起来很害怕，身体不停发抖，但是说话却很有逻辑，把经过表述的十分清晰。”
“哦？这就有趣了，”安旭眼镜上闪过腹黑的光“正常情况下，害怕是常有情绪，然后会伴随着没能救人的愧疚感和朋友死在面前的愤怒，明队，他除了害怕以外，还有别的情绪吗？”
明湛拿着支钢笔轻轻叩击桌面，发出有节奏的响声：“没有，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，他的情绪太单一了，就像是在表演。”
“但是假设他是凶手的话，作案动机是什么呢？他们是好朋友，根据班里同学的供述之前并没有闹掰过，而且李福然一直很听王靖真的话，”陈恍提出疑问“如果是朋友之间的打闹或者矛盾的话，以二人的脾气性格，冲动杀人的可能不是更大？我不觉得李福然是凶手。”
白守提出异议：“那可不一定，万一他积怨已久，正好趁这次机会杀了他呢，反正周围没有第三个人，王靖真一死，他摇身一变目击证人，把一切都推给崔文友，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”
明湛：“安旭呢，你怎么看？”
安旭摇头，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：“我也不能确定，现在来说还是李福然的嫌疑更大一些，毕竟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，还在死者生前跟死者一起喝了酒，而恰恰就是这些酒，让死者陷入被动的境地。而崔文友，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调查，他的嫌疑都是李福然嘴巴里面出来的，只有作案动机看起来像回事，就是被欺负了想要报复，但是我不明白的是，为什么早不报复晚不报复，偏偏这个时候杀死者，而且死者跟李福然喝酒的事，他们二人肯定是瞒着的，为什么崔文友能那么恰好地进行行凶？所以我更倾向于李福然。”
“但是你别忘了，刚才我所说的凶手选择教学楼中心的事，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，这一行为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在里面，”褚致雨对安旭说“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陈恍：“什么？”
安旭嘴角微微扬起：“没错，凶手有种像古代一样斩首示众的感觉，一定要选择中心的位置说明凶手认为死者罪大恶极，或者说他对死者恨之入骨，做出这一行为是表示警告，警告跟死者一样的人。”
陈恍：“警告？那是不是可以说，所有遭受过校园欺凌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了？”
陈恍的话一出口，办公室内陷入沉默，在他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的时候，明湛皱着眉头说道：“没错，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
白守哀吼一声，瘫在椅子上：“苍天呐，千万别出现这种可能性！”
褚致雨将桌子上的东西都归置整齐：“总之，先从最可疑的人查起，慢慢再扩大范围，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查完李福然跟崔文友就能结案了。”
明湛：“陈恍，你去学校传讯崔文友，白守去拉死者跟嫌疑人电话单和消息记录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，安旭继续去跟法医，我和致雨先去审李福然，然后再去现场看一下，说不定遗漏了什么线索。”
“收到！”
“收到！”
“收到！”
陈恍、安旭和白守三人结伴离开，褚致雨正要走，却被明湛叫住。
“你那天跟戚敬辰去吃饭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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