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湛的眼神柔和了一些：“肯定录不成，但是崔文友同学，你介意跟我们聊聊今天的事吗？”
崔文友点头：“嗯，警察叔……哥……哥哥，你问吧。”看着他艰难的把“哥哥”二字发出声音，褚致雨揶揄地看了明湛一眼。
“咳咳，那我先问你，”褚致雨翻开自己的笔记本记录“今天的五点到六点之间这一个小时在做什么？”
崔文友回想一下，道：“我们是早上五点半就要上自习，我……身体有……有些不舒服，所以就没去，后来还遇到褚为霜去了宿舍。”
“你不舒服的时候一直在宿舍吗？”明湛问。
“也没有……我还去了趟厕所……”崔文友吞吞吐吐。
褚致雨跟明湛对视了一眼，问：“那你在宿舍的时候有没有人能证明你一直在呢？”
崔文友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“你们学校早自习是五点半，从你们宿舍楼到教学楼也就是十分钟的路，你室友们没有迟到的吧？”褚致雨又问。
崔文友笑了一下，对他们学校很是自豪的样子：“当然没有，其实除了那些成绩不好托关系进来的混混学生，我们学校基本就只有早到没有迟到的。”
“哦，”对他的自豪不以为意，明湛淡淡道“那也就是说，你的室友们至少在五点二十之前就走了。”
崔文友点点头，一副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样子。
明湛当他是空气，转头问褚致雨：“你弟弟到学校的时候大概几点？”
“没有大概，就是五点半。”褚致雨提起送褚为霜上学的事就忍不住想发火，那种被从床上硬挖起来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明湛点头，他知道褚致雨对时间很敏感，平时几点吃饭几点睡觉的事过几天她都还记得，更别说这种偶尔的特殊的早起。
“也就是说，褚为霜五点半到学校门口，从学校门口到宿舍楼应该要五到十分钟左右吧，我们就假设是最少的时间，五分钟，也就是五点三十五，从五点二十到五点三十五之间这段时间，你有没有人能帮你证明你一直在宿舍？”
崔文友紧张地看向褚致雨：“没有，宿舍没人怎么办？”
褚致雨对着他笑笑：“没关系，这只是一个小的问题，没有证人也没关系。”
崔文友问：“那你们不会因为没人证明我是在那段时间一直待着宿舍，而觉得我是坏人吧？我不是啊！”他的声音有点惊惶，褚致雨只好轻声安慰，明湛冷眼看二人的互动。
因为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，明湛跟褚致雨很快送崔文友出来了，走出警局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被家人接的李福然，褚致雨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崔文友身体一抖，而那边的李福然在看到崔文友后，样子像是很惊讶，脸上闪过一丝害怕，没等褚致雨再探究，李福然就跟着家人匆匆走了。
把崔文友送上出租车，两人站在路口。
明湛：“看来明天要去问一下你弟弟了，你不会不让见吧监护人？”
褚致雨皱着眉头，沉声道：“这是为了尽早查清案子，也是没办法的事，我有什么好阻挡的，只是明天去问的话我是不是又不能去了？”
明湛失笑：“还真是，你还是要避嫌的嘛。”
褚致雨无奈地摊摊手：“这才是我最讨厌的地方，因为一个破血缘就把我排除在外了。”
“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话，说不定什么价值也没有，你这都想掺和啊……对了，你怎么看刚才李福然的表现。”
褚致雨眯眼：“很奇怪啊，心虚的像凶手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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