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呢？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不对的吗？”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褚为霜对这一句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。
褚致雨鼓励道：“没关系的，有什么不确定的你也可以先说出来，然后我们去求证真假，即使你说错了，我们也不会因为不存在的东西，去污蔑一个好人的。”
“嗯，还有就是……”褚为霜说道“陈恍知道的，那一天陈恍叫我出来的时候，崔文友拉着我说了一句话。”
“他说什么了？”
“他说王靖真是他杀的，他还要杀了李福然。”
窗外忽然传来雷声，又一场雨噼噼啪啪的下了起来。办公室里明湛挂掉了电话，拿上车钥匙往外走，边走边嘱咐跟来的几人，第一个就是安旭：“一会儿你去他们宿舍找一下褚为霜说的那件衣服，如果没有就去宿舍周围的垃圾桶内找，看有没有能不能找到。”崔文友那件衣服，如果是他犯罪的证据的话，不出意外应该会扔掉。
安旭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白守，你去看着李福然，如果褚为霜说的是真的的话，那他现在很可能会有危险。”
“好的。”白守道。
“还有陈恍……算了，你留下等着致雨，”明湛看都没看陈恍一眼“一会儿你们一起到学校来。”
“知道了明队。”陈恍乖乖道，明湛走的远一些，他立刻拉住白守的胳膊。
“干嘛干嘛，忙正事呢！”白守不耐道。
“小受受，”陈恍眨着大眼睛，无辜道“我怎么看明队的样子，像是生我气了啊？”
“明知故问，”白守翻了个白眼“崔文友拉着褚为霜说话那事是你亲眼所见的不？”
“是啊，我也没想到……”一个凶手能有那么嚣张，直接跟同桌就说了。
“总之崔文友是嫌疑人之一，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失去做刑警的敏锐，懂吗？”
“我知道错了，那明队生气怎么办？”陈恍态度良好。
“还能怎么办，加油破案吧小伙子！”
会议室内，褚致雨把重要的事情问完之后，突然萌发一个新问题：“你跟崔文友也没成为同桌几天，怎么就愿意帮他打掩护了？”
褚为霜的身体一僵，不自然道：“我就是可怜他……”
以褚致雨这几年工作的经验，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少年的不对劲，只是今天已经逼他够紧了，既然他这件事不想说，褚致雨也不忍心再问他，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声“嗯”却给了褚为霜错误的信号，他以为褚致雨这是不想跟他交流了，放弃他了，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此刻再也控制不住，这种毫无安全感可言的感觉告诉他要赶紧抓住些什么。
“其实我……”褚为霜听见自己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。
褚致雨见他还有话要说，立刻认真起来。
她的这种认真和专注，让褚为霜顿时感觉好了一些，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感像潮水一样褪去。
但他还是决定要说。
“其实我……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……”
恰时刚好一道雷闪过，压住了褚为霜的声音，褚致雨又靠近了褚为霜一些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褚为霜白着一张脸，正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，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，戚敬辰冷着脸进来，身后一个实习小警员。
“褚姐对不起，这位先生硬要进来……”小警员一脸慌张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褚致雨问。
戚敬辰没有回答，过去拉着褚为霜就要走，褚致雨赶紧抓住褚为霜另一只手,两个人就这么僵持起来，褚为霜站在中间为难地看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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