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被李福然叫过去的,他在我去厕所的时候找到我,说他可以帮我证明我的清白,但要我去新楼那里,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,如果我不去的话就咬死我是凶手,让我进监狱。你们的人看着我的时候我其实都发现了,毕竟学校有那么多人,偶尔来一个生人大家都会讨论,我也知道你们怀疑我的事,所以我选择自己洗刷清白。”崔文友平静道。
“但是你当时跟李福然站的位置,是王靖真坠楼的位置,而且你当时在看到我们之后那一下跌倒,是故意的吧?你要杀李福然?”褚致雨问。
崔文友惊讶:“怎么会呢?我就是不小心跌倒的,如果你们有疑问的话可以找证据来证明,而且我们去的那个位置,是李福然让站的。”
没有对他前半句做出反应,只是问他后一句:“你说是李福然让站的?”
“我不确定是不是他让站的,我被他叫到楼上之后就站到了那里。”
褚致雨看着眼前的少年,这次比起上次来时的怯懦,像是获得新生了一样,冷静、敏锐,心智简直不像是一个未成年。
“现在的你,才是真正的你吗?”褚致雨突然问道。
崔文友愣了一下,嘴角强撑起笑意:“应该不是吧,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过我,只有更坦然的态度才会让我更快摆脱嫌疑。”
陈恍:“你那个朋友是谁?”
“这个重要吗?”崔文友反问。
褚致雨跟陈恍对视一眼,轻笑一声:“确实不重要,我们也不想知道这个,我只问你,你说是李福然把你叫出去的,有什么证据吗?”
“证据吗?”崔文友托腮“有吧,如果这个也算的话。”
褚致雨:“是什么?”
崔文友倏地笑出声,褚致雨愣了一下,这是她第一次从少年脸上看到青春的肆意,仿佛这个时候他突然从一个垂暮老人变回了一个活力少年。
“我在厕所的时候刚好拿了手机,出于看到他之后的警惕心,就偷偷开了录音,所以他约我的声音应该被录了吧。”崔文友笑着说,从兜里拿出他的手机。
陈恍看了一眼褚致雨,把手机接了过去,拿到耳边听了一下,确定是崔文友跟李福然的声音,里面李福然威胁崔文友的话虽然伴随着嘈杂,但还是被录的清清楚楚。
陈恍:“介意我们先拿一段时间吗?”
崔文友耸肩:“当然可以,只要别交给学校就好,毕竟我们学校不让带手机。”
陈恍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:“放心吧。”语气里已没了之前对他的同情。
比陈恍这种感觉更强烈的是褚致雨,眼前这个少年说话时的语态、不自觉的小动作,都像极了某人,想想之前那张电话单上的手机号,褚致雨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“如果录音是真实的,那也间接证明了李福然对你的指控很可能就是诬陷,那他的证词我们也就不会再参考,”褚致雨一字一句的说“但这不代表你的嫌疑解脱了,崔文友,现在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出现王靖真的血迹,王靖真死亡那天早上五点到六点你在哪里,还有,褚为霜说你曾亲口承认过你是凶手,这件事是真的吗?”
崔文友揉揉太阳穴,苦恼道:“警察姐姐,你的问题真的太多了,我觉得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。”
陈恍:“那就一个一个回答!”
崔文友坐直,老实道:“那天早上,其实我是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才出去的,电话里的声音使用了变声器,所以我也不太知道是谁。”
褚致雨问:“不太知道?”
崔文友“嗯”了一声,又觉得很好笑似的:“嗯,是变声器不假,但是说话的语气什么的还是能听出来这个人是谁的。”
“那这个人是?”陈恍急迫的问。
“王靖真。”
崔文友平静的投下一颗大雷,陈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说的是谁?”
“王靖真。”崔文友又重复一遍。
褚致雨皱眉:“上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?”
崔文友:“因为我怕啊,他前脚约了我,后脚就死了,怎么看我都脱不了干系,你看就算我之前不说,这不还是不断进出警察局么。”
褚致雨盯着崔文友的眼睛:“还有呢,总会有第二个理由的吧。”
崔文友叹了口气,从进来这里到现在眼里第一次出现难堪的情绪:“好吧,我承认,因为我怕,如果我乱说话的话王靖真的好朋友会打死我。”
“你是指李福然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为什么现在不怕了?”
崔文友:“因为我知道,李福然肯定是凶手。”
褚致雨直视他:“在听你的理由之前,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王靖真死之前叫你做什么?”
“他没说别的,只是叫我过去新楼那里,你知道的,因为某些原因我即使知道他可能是在恶作剧,也要过去的,只是我刚到那里,王靖真就从楼顶掉了下来,就摔在我不远处,因为怕麻烦,所以就没管他自己走了。”
“他掉下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?”
崔文友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那回到电话的问题上,你就那么确定是王靖真?”
“所以我才说是通过他的语气和断句来判断的,但也不排除他是别人假冒的,比如了解他的人。”
褚致雨直接指出:“你是指李福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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