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湛问一直没说话的褚致雨：“致雨，你怎么看？”
褚致雨站在那里没有说话，沉默的样子像是在发呆，没等明湛问第二遍，她开口道：“想知道，去问李福然不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就走了出去，刚开门就看到戚敬辰跟褚为霜站在外面。
褚为霜赶紧站直：“姐。”
褚致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，将注意力放到戚敬辰身上，戚敬辰一副平静的样子，看得褚致雨心里窝火，强压火气说：“你在这等着我，我回来有事问你。”
说完就冲着关李福然的地方过去。
明湛怕她实施暴力手段，赶紧跟上。
一早就坐在警局等着问话的李福然，被“哐——”的一声开门声吓了一跳，接着就看到怒气冲冲的褚致雨走了进来，比褚致雨大了好几圈的李福然吓得缩了缩，整个人都看起来小了一圈。
紧随其后的明湛进来后，就看到褚致雨面无表情的在给李福然“讲故事”。
“九月十三日，你知道什么日子吗？”褚致雨问。
李福然想了一下，怯怯道：“王靖真死的那天？”
“对，但不仅如此，还有就是项市中学生摄像大赛截止征稿的最后一天，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李福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，没敢接话。
褚致雨也不在乎他接不接话：“那天有一个想参加比赛的高中生，偷偷躲在宿舍楼顶拍摄日出，而刚好他对准的方向就是一高新教学楼。”
看到李福然的脸色刷的变白，褚致雨满意的笑了：“可巧的就是，他拍到了一个谋杀案的现场，但是因为怕家里人知道，干脆就装作不知道的把影片处理后交了上去，后来我们找到他拿到了原片，还原了凶杀现场，你需要我仔细讲一下凶杀用什么姿势把王靖真扔下去的吗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，”褚致雨不耐烦道“我不是来问你是不是凶杀的，现在我明确告诉你，你就是凶手，而且已经被捕了，现在我要从你嘴里知道的是，谁是你的同谋？”
“不！我不是凶手！”李福然突然激动“是崔文友！崔文友才是凶手！”
“证据！我只看证据！”
李福然脸上汗不断往下滴：“就是他……那人跟我说最后凶手肯定是他……”
“那人？”明湛问“那人是谁？”
李福然：“什么？”
“李福然，你现在有一个减刑机会，只要你把那个人供出来，我就可以帮你申请。”明湛声音温和道。
褚致雨张了张嘴，发现自己发不出声。
“真的吗？”李福然像是看到了希望。
明湛鼓励：“没错，只要你说出来，现在你已经是凶手了，只有减刑还能帮你。”
“那个人……”李福然的表情有些茫然“那个人是谁……我也不知道啊……”
褚致雨松了口气，松开的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掐的发紫，明湛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。
明湛：“但是你不说出那人是谁，我就帮不了你。”
李福然：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他会是你同谋？”
李福然愣了一下：“是啊……为什么呢……”
等到明湛也有些不耐烦的时候，李福然突然开口：“我跟王靖真吵架后，他说要曝光我的事，后来我就收到这个人的消息，告诉我怎么杀了王靖真，怎么嫁祸崔文友……”
“你们靠什么联系？”
“基本都是他单方面联系我，每次都是打印好的纸条夹在我书里。”
“每次都这样？”
“……唯一一次联系是在微信。”
“那次是说了什么？”
李福然摇头：“是我单方面问他问题，他没有回我。”
明湛跟褚致雨对视一眼，褚致雨别开脸。
“你最好不要欺骗警方，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褚致雨哑着嗓子道，像只被困的斗兽，虽然还在挣扎，却好像单方面给自己判了死刑。
天终于快要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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