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褚致雨耳朵里，已经自动忽略了“褚为霜”三个字。她张开嘴又闭上，想说些什么，但看到戚敬辰温柔的双眼时就觉得自己完全说不出来了，不觉有些气馁。
戚敬辰从几天前就发现了，每当他跟褚致雨单独相处的时候，褚致雨经常会用一种“我知道了一些事，但我不能说”的眼神看着他，戚敬辰也不太好奇，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大事，他们姐弟俩有些共同的秘密是增进他们感情的好事。
“走吧。”戚敬辰付完钱对褚致雨说。
褚致雨慢吞吞跟上，凌晨的街道上人和车都少的可怜，他们停车的地方离小吃店有三分钟路程，九月的项市晚上还是有些凉意，刚一出门褚致雨肩膀上就落下一件有温度的外套。
“褚警官不愧是铁打的，穿这么少都不怕生病。”
褚致雨抬头斜了一眼身边高大的男人：“少说两句的戚土豪。”
“这破名字是谁给起的？”
“陈恍。”
“那下次吃饭不带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他起的吗？”
褚致雨推了他一下：“你好烦啊，我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也是随便说说。”
二人走到车前，褚致雨开车门进去的时候被戚敬辰叫住。
“喂。”
“干嘛？”
“听说你们这次的案子把我也当成过怀疑对象？”
褚致雨撇嘴：“明队都找你谈话了，你还能不知道吗？”
“可是我还听说你对他们隐瞒了这件事？”
褚致雨的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：“是啊。”
“很愧疚吧？”
褚致雨没有回答，戚敬辰走到她身边，疯狂揉她的头发，褚致雨吓得跳到一边：“你干嘛！”
“以后不要这样了，如果你会不开心的话，我就会不喜欢自己。”
褚致雨的脸扭到一边，淡定道：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形迹可疑，我怎么敢这么做。”
“知道了，所以我要说对不起，但是你也要相信我，是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。”
褚致雨盯着戚敬辰的眼睛：“这可是你说的，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，所以不能违法乱纪，不然我会很为难。”
“好的，大不了偷税漏税做的小心点就是了。”
褚致雨不满：“喂！”
戚敬辰投降：“行了我开玩笑的，我是谁啊，项市最大的土豪，怎么可能做这些下三滥的事。”
褚致雨别扭道：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戚敬辰笑笑，帮她把头发捋顺。
王靖真坠楼一案，在案发后七天内结案。李福然被带走的时候，明湛跟褚致雨就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看着，李福然一路惊恐绝望的大哭，再没了传说中小霸王的模样。
警车走后，明湛问还没回过神的褚致雨：“案子结了，怎么没见你多高兴？”
褚致雨摇头：“不知道，就像是还有一个凶手没抓到一样。”
明湛：“李福然口中的神秘人？”
“是啊，那个教他怎么杀人、怎么栽赃是神秘人，我没抓到。”
“但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神秘人真实存在过，也许都是李福然自己脱罪的借口，”明湛拍拍褚致雨的肩“不要想太多，开心点。”
褚致雨点点头，明湛回去。
“真好，我们战胜了坏人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崔文友边说边往外走。
褚致雨没有接话，看着眼前这个越走越远的年轻人，心里一动，高声问：“李福然说的那个神秘人是你吗？”
背对着褚致雨的崔文友轻笑一声：“我听不懂褚警官在说什么，不早了，我要回学校学习了。”
盯着远去的崔文友，褚致雨小声道：“如果你是另一个凶手，那我一定会抓住你，你要小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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