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一路飞驰，行人三三两两地从路上经过，路两边的停车位停满了车，戚敬辰把车停到路边，褚致雨招呼都没打就跑了出去，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。
此时的褚致雨也是太过着急，明湛之前的电话里告诉她要尽量早到，结果自己偏偏遇上堵车，算起来不仅没早到，还迟了半个小声。
进了办公室，办公室里就只剩陈恍了，看到褚致雨来了笑着招了招手。
“姐，你迟到了。”
“他们呢？”
“明队跟白守去问话了，今天有案子，明队让我告诉你，让你现在去案发现场跟安旭会合，我去法医那边拿资料。”
褚致雨皱眉：“好，一会儿你把大概情况跟我详细说说。”
不大的房间里，只有一张小桌子，两边放了两张椅子，房间的角落放着一盆绿植。这是警队给明湛他们准备的新的接待室。
明湛倒了杯茶放到这个名叫李秋兰的中年妇女面前，和她面对面坐下，明湛的旁边坐着的是白守，虽然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，但眼神里的光表明这位小同志已经被打了鸡血。
李秋兰一脸焦急：“警察同志，是不是玲玲有消息了？”
明湛温和地笑了一下，拿出纸笔和文件夹：“目前还没有消息。”
李秋兰坐在这里显得手脚都没地方放：“那这次找我来，是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明湛思考一下，稳重道：“是这样的，上次你报案时接待你的同志是新来的，好多事都没有问清楚，为了能提高找人的效率，想找你来再录一次口供，希望你能配合。”
李秋兰猛点头：“配合配合！一定配合！只要能尽快找到玲玲我什么都愿意配合！”
明湛与白守对视一眼，白守咳了一声开始翻看文件夹，一页页翻开，停在了一张上面。
白守：“这里显示，你是去了王玲玲家里看到她桌子上写的纸条才报警的，能不能具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。”
白守翻的，是上次李秋兰在警局报警后留的资料，上面记录着那次李秋兰来报案时的所有情形。
李秋兰也伸过头看了一眼，回想起上次的情形：“那时候玲玲已经四天没来上班了，她是个好孩子，从来没有过发生过旷工的事，我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，所以去了她租的房子找她……”
李秋兰清楚地记得那天，小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。低矮破旧的房屋中间一条窄路，她皱着眉头打着伞走在路上，路的尽头有一间小房子，她走到那敲门，安静的胡同里只有敲门的声音。
李秋兰：“我记得那天……”
明湛：“那天几号？”
李秋兰：“……四月二十八号，我记得那天我到了她住的地方，怎么敲门都没人应，我有点担心，就用她交给我的备用钥匙开了门。”
屋里没人，杂乱的桌子上一张纸条被压在书下，上面写着“兰姨，救我”。
李秋兰：“我当时进去，发现她不在家，觉得很奇怪，就多留意了一下，直到我发现她在桌子上留的纸条。”
这一点明湛已经听别的科室的人说过了，因此也不多做纠结：“听起来，你似乎跟王玲玲很熟？”
李秋兰抿抿嘴：“我跟她父母是十几年的朋友了，这孩子也算我半个女儿，我在市里开了家服装店，玲玲两年前开始在我店里工作。”
白守：“王玲玲失踪前有没有反常的地方？”
李秋兰想了一下，迟疑道：“应该……没有吧？还是那个样子，准时来上班，准时下班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。”
这就奇怪了，白守又问：“她平时生活中都有些什么人际关系，有没有特别好或者特别不好的朋友？”
“这个……应该没有吧，那孩子老实，跟现在的年轻人玩不到一块去，为这个她爸妈没少担心。”
明湛盯着李秋兰看了一会，李秋兰开始紧张，手不断的摩擦茶杯。
李秋兰不安道：“警察同志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明湛恢复温和的脸，微笑：“没有没有，我只是思考还有什么遗漏的，这样吧，你先回去，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。”
明湛整理好资料，先站了起来，李秋兰立刻跟上。
李秋兰去握明湛的手，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看出来是谁站主导了：“警察同志，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玲玲啊，不然我没脸见她爸妈啊，我们玲玲从来不说谎的，她说要我救她，你要相信我……”
明湛不露痕迹地推开她：“你放心，我们一定重视，等我们有消息了立刻通知你，放心，放心。”
明湛虚扶着李秋兰往外走，低声安慰几句，不经意问道：“对了，九月二十六号晚上你去了哪里？”
李秋兰被他问得一愣，半天才想起来：“啊？那天我孩子发烧，我带着去了医院。”
“哪个医院？”
李秋兰摸不着头脑：“长山儿童医院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明湛拉开门：“没事，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狭长的走廊里，抱资料的、打电话的人来来往往，明湛一推开门，所有的场景和声音都扑面而来，安静的接待室立刻变得嘈杂起来，三人从里面出来，远处陈恍看见明湛出现立刻开始挥舞手里的资料。
陈恍跑过来：“明队！老大，法医那边的结果出来了，已经确定……”
明湛立刻踩了一下陈恍的脚，陈恍的脸瞬间变色，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李秋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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