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妞妞的事，褚致雨看向崔文友：“你好像对她的事还挺了解的。”
崔文友点点头：“褚为霜跟我说过她，我觉得自己跟她挺像的，虽然挨打的对象不同，所以之前也见过一次。”
那就难怪他这么了解她了，褚致雨心里恍然。崔文友脸上淡淡的好奇，接着说：“不过上次见她感觉那个李医生并不怎么搭理她的，怎么这次看的这么紧？”
褚致雨是第一次见李妞妞，无法判断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，但是褚为霜立刻就反应过来，站起来要去找李成功：“我说呢，是不是又打她了，肯定不止是脸上那点伤，我得去看看。”
褚致雨急忙叫住他：“你这么贸然过去有什么用？李成功是她的父亲，你是她什么人，没有权利去过问的。”受褚为霜的影响，她现在也觉得李成功那张温和的脸皮下是邪恶的嘴脸了，一时间对那个人也没了好感，开始了直称名号，没了之前对医疗工作者的尊重。
褚为霜气结：“那就这么算了？”
褚致雨叹了口气，安抚道：“这样吧，一会儿我引开李成功，你们去找妞妞。”
褚为霜跟崔文友对视一眼，觉得是个办法，于是冷静了下来。
很快，褚致雨就因为“体力不支”晕了过去，李成功急匆匆赶来给她做治疗，像他们想的一样，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把李妞妞带过来的。褚为霜跟崔文友对视一眼，两个人在戚敬辰过来之后默默离开。
褚致雨在装晕之后就有点后悔了，有几百种症状可以让李成功待着这里，偏偏她选了最难的一种，关键是戚敬辰一背的伤，在她没醒来之前是不会轻易离开的。
果然，李医生简单检查后站到了一边，她听见戚敬辰的轮椅被推到自己身边的声音，然后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，那人的手像当初一样温暖宽厚，让她感觉瞬间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。
“你呀，就是让人操心。”戚敬辰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，然后就感觉到一片阴影压下来，自己的额头被两片湿润温暖的嘴唇轻触，又很快没了这种感觉。
戚敬辰在做完这些事后，就看到床上昏睡的人的脸慢慢红了起来，他愣了一下，知道她这是醒了，叫了声“李医生”想让李成功先出去，结果褚致雨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掐了一下他的手心。
“嗯？”李成功上前。
“没什么，你在这等着吧。”戚敬辰淡淡道，“什么时候她醒来，你再出去。”
李成功笑着点了点头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心里有多着急，暗骂褚致雨昏迷的不是时候，他刚才看见褚为霜跟他那个朋友一起出去了，现在就担心他们跟李妞妞过多接触，不过也不至于就这么跟出去，毕竟李妞妞什么都没有看到，想来也说不出什么，自己是多担心了。他垂手站在门口，等待褚致雨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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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为霜带着崔文友去了李成功的休息室，妞妞果然待在那里，看到他们之后先是愣了一下，确定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了才高兴的打招呼。
褚为霜见了她也不废话，直接问她：“你爸是不是又打你了？除了脸上这些还有别的地方没有？”他担心褚致雨那边随时会装不下去，李成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，如果自己太磨叽的话，李成功倒是不敢对他怎么样，但是会把怒气发到妞妞和她妈妈身上。
李妞妞瘪了嘴，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褚为霜闹不清楚她这句“嗯”是针对他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，着急的看着她，直到她开口：“爸爸昨天上午打的妈妈，不过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和好了。”
这就是褚为霜最讨厌李妞妞妈妈的原因，在他眼里，李妞妞的妈妈就是世界上最没出息的母亲，不管李成功打她打的多狠，她都是很快原谅他，直到下一次挨打。
褚为霜皱着眉头问她：“那他今天怎么把你看得这么紧，都不让你离开身边的？”李成功早就知道了褚为霜知道他家里的事，也知道褚为霜顾忌李妞妞的原因不敢把自己辞退，所以在他面前李成功向来没有过多的讨好，也没有过多的顾忌，但是这次，明显他在防备他们。
对于褚为霜的问题，九岁的李妞妞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，往常李成功对她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，但是这次先不说莫名对她态度好了不少，而且还愿意形影不离的带着她，真的很奇怪。
想不通的李妞妞干脆不回答这个问题了，转而跟褚为霜说另一件事：“对了，我妈妈去旅游了，她都没有带着我。”
“什么？”褚为霜惊讶，他可从来都不知道李妞妞的母亲还有独自去旅游的权利，她向来不都是丈夫是天的么，“为什么？”
李妞妞想到这个就不高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她昨天跟爸爸回家的时候我没跟着，结果今天一回去她就不见了，爸爸说她去旅游了。”
褚为霜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李妞妞的妈妈离家出走了，因为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不跟女儿说一声就出去旅游的，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暴虐专政的丈夫。但是根据他对李妞妞母亲的了解，也知道那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人，这次怎么这么强硬？或许比他想的还要严重，难道是……要离婚的前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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