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澜停下动作,咬了一口她的脸颊, “ 胆子见长啊, 现在还懂得拐着弯骂我了”
长欢觉得自己的脸上肯定有了牙印, 她抹掉脸上的口水,“哪有动不动就咬人的。”
容澜吧唧一声又亲在长欢的脸上,笑嘻嘻地开口:“我这不是在向我家阿欢表示亲昵嘛。”
长欢推开容澜,蹙着眉道:“那你别咬我。痛。”
手摸摸脸上, 长欢小声地嘀咕, “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。”
容澜将她抱进怀里,下颌摩挲着长欢的发顶, “阿欢, 我们去京城吧。”
“京城…”
听到长欢的迟疑,容澜又紧了紧抱她的手臂,“去处理一些事情。然后,娶你。”
长欢身子僵住, 她沉默了一会道:“我是个妓子,你是容家大少爷。我的身份即便是做你的通房也是不配的。”
容澜实在是胡闹, 什么话都能说出来。
真是孩子心性。
容澜回想着他从国公府里打探的消息, 轻笑了一声。
国公府的小姐,怎么会配不起。
“行,你要是不去京城, 我就把你关在江南的院子里一辈子。”容澜的声音无处不透着温柔, 却平白教长欢身上发冷。
容澜一想起宁允便觉得麻烦, 这个人偏生与自己有仇, 若是阿欢认了亲,若是宁允以兄长的身份对她灌输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……
他更怕的是,阿欢回了家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。
国公府与容家,可并不是什么盟友。
容澜伸手,将长欢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绑在一起,“阿欢。”
长欢看着容澜手里的两缕头发,暗笑容澜一个大男人竟也喜欢玩这些小女儿家的把戏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你就等着嫁给我吧。”容澜握了握手里的头发,笑道。
“容澜,你多大了。”
容澜手里捻着那两缕头发,摩挲了几下,将发丝缠乱,“挺大的,你试试?”
长欢啐他一声,“我说你年岁几何。”
“再有一年便及冠了。”容澜想了想,他对自己的年龄不甚在意,只是常常估算着长欢的年纪,数着她及笄的时候。
那你怎地还这般幼稚!
长欢收回声音,旋即不再问。
周朝男子一及冠,便可由家中商榷婚事,再有一年便及冠,那恐怕是家中的人正在替他寻亲了。
到那时,自己再寻个机会,逃出去也不迟。
长欢窝在容澜怀里,懒洋洋地打了哈欠,“怎么今日行程走得那么久?”
她娇娇地说着,将自己打的那些心思,一丝不漏地藏在心底。
罢了罢了,左不过容澜现今对她还好,受着便是了。
容澜掀了帘子往外看,“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吧,你困了就睡会。”
长欢哦了一声,在容澜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。
外头夕阳斜下,将怀里的长欢小脸照得像散着一层金光,绒毛纤毫毕现,容澜伸出一个食指,轻轻刮了刮她的脸蛋,长欢微微蹙了蹙眉,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。
容澜附耳过去听————“容澜…”
容澜唇角扬起来,
————“幼稚鬼。”
“……”
看她的睡相实在甜美,容澜只是略略黑了脸,没舍得弄醒她。
容澜看着远方,感受怀中人温软的身子,叹了口气。
京城群狼环绕,从天子到保皇一派的朝臣,无一不希望容家瓦解倒下。
有这样一座庞然大物挡在朝堂之上,任哪一个皇帝,都会心有芥蒂。
宁国公府,毫无疑问的保皇一派。
若是长欢回了府,接下来他与长欢的事情,便愈加难办了。
更不用说上一世那些如乱麻一番的纠葛。
容澜的思绪顺着马车轱辘的转动声不断飘远,心底隐隐的不安也愈加扩大。
良久,他笑了一声。
长欢在容澜怀中幽幽转醒,看到马车内燃起豆大的烛火时愣了愣。
车内燃起烛火,车外也是沉沉的夜色一片。
她看向手拿书信的容澜,“这是什么时辰了?到家了你怎么不叫我?”
说罢便要向马车外走去,却被容澜一把按住,长欢措不及防,跌进容澜怀里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收拾行李的马车已经在准备好,等会就起程去京城。”容澜看了看马车后头整理的佣人进度。
顺手按住长欢向外张望的头。
“怎么如此仓促?”长欢被容澜按住头,有些不满,她偏过头。
容澜顺势拍了拍长欢的发顶,“怎么?你不想见你的家人了?”
“什…什么家人?你在说什么胡话!”长欢简直被容澜的话语惊出了眼珠子。
一觉醒来,竟然连家人都能找到了?
容澜掐了掐长欢面颊,又觉得她呆愣的模样实在可爱,笑了笑,“你没听错,你的家人就在京城。”
“左大腿内侧处,是不是有颗红痣?”
“你怎么知道?!?”长欢想到其中关节处,忍不住红了脸。
旋即狠狠地白了容澜一眼。
她大腿内侧处的地方实在是过于隐秘,连贴身伺候的丫鬟都不知道的事情,容澜怎么会知道?
果然是无耻流氓,浪荡纨绔!
容澜见长欢的反应,就知是她误会了,也不解释,便笑眯眯地道:“怎么说也是我找到了你的家人,你怎么感谢我?”
长欢被气得仰倒,转过身去不理他。
“那家人姓叶。”
长欢身子微微动了动,等着容澜的下一句。
等了许久,容澜也没有再说下一句,长欢终于转过身子,伸出手,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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