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时间线,无数可能性,终于交织向你
尽管只是出门买了个饮料,但是耽搁的时间却比预料中要多得多,等到林枕书和谌珂回到静吧时,骆铭已经醉倒在沙发上,不省人事。
沈淼托着腮看着眼前的傻小子,眸中荡漾着浓烈的情绪。
林枕书被吓了一跳,伸手戳了戳骆铭的肩膀,对方却动也不动,睡得死死的。
她奇怪:“我们这才走了半个小时,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?”
沈淼摊手:“他酒量不行,还非要一口闷,拦也拦不住。”
是了,这的确是骆铭做得出的事情。
“那你们……谈得怎么样了?”林枕书小心翼翼地问。
提起这件事,沈淼还要跟他们算账呢。难得约她出来聊天,却是为了给这个小崽子做人情,实在枉费她多年的苦心。
“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,还管上你姐姐我了。”沈淼不怒自威,凌厉的眼神看过去,吓得林枕书立马抱紧谌珂的胳膊。
她委屈道:“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四处漂泊了,如果能在渝大安定下来,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“你们这些小孩子,还是先管好自己吧。”沈淼十分不屑,她拎起包就要离开。
昏睡中的骆铭却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,似梦非梦地呢喃了几声,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师父,师父别走……收我为徒吧……”
沈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。
“留下来……我会陪,陪着你的……你就不是一个,一个人了……”
酒精作祟,他说得颠三倒四,却难得地鼓足了勇气,不知是自言自语,还是只敢说给梦中的那个人听。
沈淼的脚步僵了一下,指甲在皮质挎包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刮痕。
林枕书和谌珂对视一眼,大气也不敢出,仿佛无意中戳破窗户纸,得知什么了不得的秘密。
“师父……师父啊……”
骆铭还在不停地唤着,一声又一声,连喝醉了也不让她安生。
沈淼回首看了他一眼,那个男孩年轻又活泼,但凡是想要的东西便牢牢抓在手中,死也不放手。就如同过去的她一样。
可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年轻。而骆铭,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。
终究,沈淼还是收回了目光,踩着黑色的高跟鞋,渐行渐远。
之后的一段时间里,骆铭都没再出现,听说是复习备考去了。林枕书一直都不知道,那天晚上他到底和沈淼说了些什么,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般,连沈淼那里,他也不再打扰。
大约是在十一月的下旬,一直忙于满城跑活动的陶薇突然歇了下来,神神秘秘地找到林枕书,将一个牛皮纸信封塞到了她的手里。
陶薇四处张望,生怕被人瞧见一样,压低了声音说:“这个给你,一定要收好了,别让其他人看见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林枕书打开信封,四张门票滑了出来。
“这可是流浪玫瑰的演唱会门票!我特地让我爸给我搞来的,千万低调,不能炫富。”她赶紧将门票塞了回去。
听见“流浪玫瑰”四个字,林枕书还有些恍惚,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:“流浪玫瑰回归了吗?”
“什么回归啊。他们要解散了。这是告别演唱会。”陶薇叹气,“我高中的时候天天听他们的歌呢。”
“流浪玫瑰”是一支风靡全国的摇滚乐队,成员一共四个人,平均每两年出一张专辑、开一次巡演。林枕书还在上高中时,正值这支乐队的巅峰时期,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。
而她毕业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,昔日的偶像们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,却走向了解散的边缘。
林枕书第一次意识到,时间是漫长而残忍的东西。
陶薇说:“我有媒体票,用不到这个,就送给你和谌珂去看吧。”
“不过。”林枕书疑惑,“还有两张票是留给谁的?”
一个星期后的晚上,渝城的奥林匹克体育场外人山人海。
检票口外,林枕书笑着将两张连座的票交到了另外两个人的手上:“你们两个能一起来,我还真是没想到呢。”
乔松挠了挠头,眼神往上看,说得轻飘飘:“我高中那么喜欢他们的歌,怎么也得来看一看。”
虽极力装作不在意,但是看向身旁人时,却还是紧张到耳根泛红,流连花丛的大少爷一朝变回了纯情少年。
苏晓冉穿着米白色的大衣,微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门票。
当林枕书从陶薇那里得知,另外两张票是为了乔松和陶薇准备时,她还很担心这两个人不会同时到场。直到亲眼见到了,她才真的松了口气。
大概,在机场的那一天,即将登上飞机的乔松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头,哪怕再摔一次也无所谓,他只想让她看见自己,让她知道自己是为谁而来。
时间悄然而逝,他们再次相遇时,已从夏末来到了初冬。
再次重逢,苏晓冉心中颇多不安,本来就是很安静的性格,因为紧张而更加一言不发,沉默地站在离他们两步开外的地方,保持距离。
林枕书不是没眼力见儿的人,她主动拉开站在中间位置的谌珂:“谌珂你渴不渴啊,我们去买饮料吧。”
“我不渴啊。你不是刚喝完一杯奶……欸,慢点走,等等我……”
诚实的谌珂话没说完,已经在茫然中被强行给拉走了。
两个电灯泡走开后,尴尬的气氛才算稍稍缓和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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