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噶旺兴冲冲走进赫连庄园后庭院,宁静旖旎的闺楼外站着女仆春花;春花是自幼买入庄园的汉人少女,见到噶旺怯怯的。
“小姐呢?”噶旺问。春花忙答:“在闺房呢。”噶旺往闺楼内闯,却忽然转回身来仔细端详着春花,看得春花发毛。
“春花,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。”噶旺恶作剧般说:“什么时候小姐让你嫁人,可别忘了告诉我。”
春花萎缩吓坏了,噶旺嘎嘎大笑着进了闺楼。
闺房却不似女主人那般泼辣刁蛮,和谐宁静充满了女人味。
朵理依在窗前沉思,这是她少有的娴静状态;从强烈的对立到产生关注,林冲已在朵理心中挥之不去,却又不是父亲寄予优秀角斗士的那般期待,而是一种少女才有的、说不清楚的情愫。
赫连噶旺鬼影似地轻手轻脚来到朵理身后,窥伺妹妹脸色。
“妹妹还再为林冲向察哥乞求活命的下作恼恨?”噶旺遂自问自答:“倒也是的,丢死咱赫连角斗营的人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恼恨的,权当捡回来个废物罢了。”朵理说的言不由衷,噶旺却欲图之而窥询:“妹妹这话当真?”朵理随口答道:“起码我不会认同爹爹的话,他会成为一个战神。”
“爹也真是的,小绿豆王八眼怎么就同林冲对上了?”噶旺口无遮拦连老爹都奚落了,却不离挑拨的话题:“林冲不就是一个下贱的角斗士吗?还是汉人臭小子,爹竟在大庭广众让自已掌上明珠的女儿收回对他说的话。妹妹,换我是你我也恼!”
“哥哥有事吗?”朵理无心同噶旺谈论林冲。噶旺不失时机:“即然小妹如此不待见这个林冲,他对我倒是有些个用处。”
“哥哥又想赌搏吧?”朵理心生警觉道。噶旺嘻皮笑脸央求:“我倒是相中了他不怕死,看得出来也有几分武功。小妹开恩给尼寇斯下个令让我用用,哥哥这次要是赢了,一定厚谢小妹。”
“哥哥,父亲讨厌你用角斗士搏彩,你也因此受过罚。”朵理厌恶,但还是耐着性子规劝:“我看你还是收手的好,别再惹他老人家生气。”
“小妹,真的就最后一次,哥哥一定金盆洗手。”噶旺不依不挠道:“林冲要是真的回不来了,还求小妹在父亲大人面前代为搪塞。”
“你搏彩害死角斗士,让我怎么搪塞?”朵理火道。
“这个简单。小妹就安他个冲撞女主人的罪名,为了维护颜面杀一儆百,已经抛到乱葬岗喂了野狗。”噶旺不知朵理已对林冲发生转变,以早就想好的托辞开导:“他林冲在角斗营还算不上一号人物,又曾惹得小妹心烦,爹爹定不会过份责难小妹。”
“我不可能答应你!”朵理下逐客令般:“哥哥我警告你不可胡来,让爹爹知道了定会重重罚你的!”噶旺灰头土脸应承:“好,好,不胡来,哥哥绝不敢胡来。”讪讪地退出了闺房。
训练场,角斗士训练中。一隅,赫连噶旺对尼寇斯低语,尼寇斯将目光投向训练中的林冲。
“公子要带走他?”尼寇斯莫明其妙问。
“不是我,是女主人点他的差遣。”噶旺编着谎言;他知道父亲赫连保忠去了兴西府参加八大部族大族长聚会,妹妹朵理不常来这种男性和血腥的地方,尼寇斯一时无法核实。
“眼见天快黑了,女主人会有什么差遣呢?”尼寇斯看看天色,仍旧疑狐。
噶旺火了:“尼寇斯,是不是老爷和小姐的话你才听,我的话就不管用?我可警告你,别忘了我是赫连家的公子,这角斗营也有本公子一份!”
“尼寇斯不敢对公子无礼。”尼寇斯回答得不卑不亢,遂甩响长鞭。训练中的角斗士们停止,全都看向这边。尼寇斯指着林冲:“你,过来。”
林冲不紧不慢走向尼寇斯。
“给他戴上镣铐,交由噶旺公子带走。”尼寇斯命令角斗营守卫为林冲戴上手铐,随着噶旺出了大门。
训练场中,冷娃担心张望。
这是一处以黑角斗搏彩的地下赌场。
宽敞大厅乌烟瘴气,一个木质坚固的平台高出地面,为角斗台。台下三方陈列座椅和赌桌,已经坐了以细封公子为首的几位纨裤公子哥儿;庄家的位置上坐着没藏公子,一个脸色阴鸷、心事重重的年轻人。
“噶旺这杂碎仗着他老爹开的角斗营蛊惑我们角斗搏彩,可是赢走了我们不少银钱。”没藏公子愤愤地对着几位公子哥道。
大白高国除了王庭,八大部族是其社会的权力结构;倒过来说,大白高国国体是八大部族联手造就的,甚至可以左右大白高国的王权。今天前来搏彩的公子哥全为八大部族的后人,按现在的说法等于“官二代!”
细封公子再次向众公子重复赫连噶旺的承诺:“他保证过,绝不带波斯虎那个成了名的角斗士出场。”费听公子冷笑着接话道:“赫连保忠那老儿讨厌他那不成气候的公子以角斗搏彩,波斯虎是老儿的至爱王牌,赫连角斗营的战神,他赫连噶旺想带也没那个胆子。一定又是偷偷摸摸的从角斗营中差遣一个无名的角斗士。”
“那我们还有得一搏!”房当公子赞同费听公子所说:“要说我们各部族还选得出来武艺高强、敢拚命的死士。”他的话令众公子哥摩拳擦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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