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时间他没有在班里上自习，你就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褚为霜低下头不去跟面前的两个人对视：“是有点儿奇怪，但是我们也并不是特别熟，所以我就没有问他。”
“从你进宿舍门儿开始他就一直在宿舍里吗？”
褚为霜：“嗯。”
“期间他有什么异常吗？”
褚为霜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嘴角都是血的崔文友。和他身上点点血迹，当时自己看来，以为是他被打后后吐的血，现在想想那些血迹很可能就是王靖真的。
褚为霜抿了抿唇，说：“没有异常。”
陈恍整了整手里的资料，说道：“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？比如我们没有问到的某些你觉得不合理的事情。”
褚为霜知道这是问话要结束了，忍不住松了口气说：“没有。”
陈恍点点头：“行，那现在先就这样。”然后看了褚致雨一眼，二人先离开了。
褚为霜也想跟着走，被褚致雨与一把拉下。
“姐，怎么了？”褚为霜问道。
褚致雨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，说：“为什么撒谎？”
褚为霜一慌：“没……我没有啊！”
褚致雨别过头，脸上是淡淡地失望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你走吧。”
褚为霜有些慌了：“姐？”
褚致雨：“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什么样的吗？一种是行凶的人，如果不是有这种恶人存在，爸也不会死；一种是帮凶，如果白守这种人帮着凶手掩盖真相，坏人也不会得不到应有的惩罚，爸也不会含冤这么多年。褚为霜，你现在在做帮凶吗？”
褚为霜愣住了，脑子里全是褚致雨淡淡的声音，那句“帮凶”无限扩散，让他心像割开一样疼痛。
看着发愣的褚为霜，褚致雨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了，只是刚在在听着褚为霜不断含糊的声音，她的愤怒越来越重，终于控制不住喷薄而出。
“好了，你回学校上课吧，我送你。”褚致雨听见自己发冷的声音“真相我们早晚会查出来，不会因为你一个人影响进程。”
褚致雨走到前面去开门，褚为霜在后面一脸纠结地跟着，走到门口褚致雨拧开门，褚致雨拉住了她。
“等等。”褚为霜叫住她。
褚致雨的嘴角勾了勾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，转过身时，已经变得面无表情，只是声音柔和了些：“叫我干什么？”
“……我不是帮凶，”褚为霜张了张口，憋出这么一句，眼里隐隐约约有泪在打转“我只是没有调整好心情。”
“那你现在调整好了吗？”
褚为霜沉默，看他的样子褚致雨松了口气，自己回到座位上。
“过来。”
褚为霜乖乖走过去。
“坐下。”
褚致雨等眼前的少年坐下，可以平等对话的时候，手指在兜里摸索到手机，趁褚为霜不注意的时候打通了陈恍的电话。
这边陈恍刚跟明湛汇报完情况，手机就响了，看到是褚致雨的电话还奇怪了一下，明湛看到后，直接接过手机，对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，然后接通开了免提。
里面很快传来褚致雨的声音。
“好了，现在跟我要说实话，不要跟刚才一样隐瞒了，好吗？”
陈恍等人聚到明湛身边，连安旭都过来了。
会议室里褚为霜对着褚致雨点点头，算是同意了。
“我没有说谎，”褚为霜为自己发声“我只是……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。”
会议室外几人对视一眼，陈恍和白守迅速拿出纸笔记录。
“你瞒着的那些事是不是对案子很重要？”褚致雨问。
褚为霜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褚为霜陷入回忆：“我那天到寝室的时候，崔文友他没在寝室。”
“哦？”褚致雨挑眉“那你知道他在哪吗？”
褚为霜摇摇头，说：“不知道，但我觉得也没人知道，那个时间是早自习，学生都去上课了。”
“是么，那你大概什么时间见到他的？”
“我也不太记得，我到宿舍大概五点五十左右了，又整理床铺花了几分钟他才进来的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褚致雨问。
褚为霜一脸纠结的摇摇头，似乎不想多说，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跟褚致雨说出真相。
“怎么不说了，是不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？”褚致雨敏锐地问。
褚为霜又开始纠结了，在他内心挣扎的这个期间褚致雨没有打扰他，拿着手机的这群人也自主沉默。过了一小会儿，褚为霜终于开口道：“崔文友进来的时候，我……我看到……”
“看到了什么？”褚致雨将头伸了过去，身体向前倾了一些。
“我看到他一身的血迹，而且……他的嘴上也有，像是受了什么伤？我一开始以为是他受伤了，现在想想也许不是，”说完褚为霜皱了眉头，又自我否决道“不过可能是我记错了，也许是真的受伤……” “他衣服或物品上有沾染吗？”
褚为霜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，说：“有，只是好像不太多……”
会议室外明湛朝安旭点点头，安旭了然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，开始收拾要出去的东西。
会议室里面褚致雨继续问：“他那件儿衣服放在哪里，你知道吗？” 褚为霜点头说：“知道，我昨天回家之前还见到了，应该在宿舍他的盆里，昨天一天他应该都没时间洗的，所以应该还在盆子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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